呂稷點頭:“我亦是此想。”

我曉得脫手的機會就是現在,隨即取出一隻□□包,點上引線,趁著四周人來往狼籍,往濟北王的車馬那邊擲出去。

將官們批示兵馬到前麵去抵抗,濟北王和大長公主的一眾保護將他們拱衛得更嚴實,抓緊往滎陽而去。

司馬斂約莫對我和老張很有怨忿,不過無妨,以他的脾氣,會挑選先把濟北王和滎陽城拿下再找我們算賬。

天已經快亮了,淩晨的風從東邊吹來,帶著露水清冽的味道,刮在耳邊。

我和呂稷兵分兩路,不遠不近地混在回撤的雄師當中,尾跟著濟北王和大長公主。

呂稷與我對視一眼,領著人假裝錯愕逃竄的兵馬,包抄到前麵去。

大長公主在這夜裡急倉促地跑來見濟北王,約莫也是出於此慮。要打擊雒陽,光憑豫州諸侯難以成事,故而本來她拉攏了蔣亢和濟北王一道發難。但是當下,蔣亢那邊出了不對,三頭斷了一頭,若濟北王這邊再被拖住,便要誤了大事。

司馬斂所率的東平國兵馬,約莫是受了濟北國崩潰之態的鼓勵,一起直追,掩殺過來。

我和呂稷各領動部下緊追不捨。

目睹一場後撤變成敗退,濟北王和大長公主的衛隊自是發覺不妙,乾脆鐵蹄開道,撞開亂竄的人群,往滎陽奔去。

未幾,隻聽又是一聲雷響,一道火光在前麵不遠處躥起,將驚魂不決的兵馬又嚇了一跳。步兵們再度搶先恐後地擁堵上前,我和一眾軍士則藉著混亂,潛入四周的密林當中。

而濟北王的雄師得了諸侯兵馬的支撐,敏捷穩住了陣腳,隻聽鼓角齊鳴,滎陽城前,諸侯二十萬之眾如烏雲壓頂,反向東平國攆了過來。

我一驚,定睛看去,公然,滎陽城那邊看著人影紛雜,竟是有很多兵馬正朝這邊湧來。

再望去,隻見火把光中,那兵馬的旗色的確與濟北國的大相差異。

再看向桓瓖,隻見他彷彿也頗是驚奇,策馬到火線大長公主的車旁說話去了。

我們撤出之前,一起放話, 大聲喊著“秦王打過來了”之類的, 此舉也很有效果。回到野地裡與呂稷彙合的時候,滎陽城內兵馬已是錯愕而出, 城牆上也一改先前鬆弛之態,火把亮光起,人影綽綽馳驅, 如臨大敵。

約莫是我臉上貼了假須,穿戴濟北國將官的披掛,且夜色仍重,他認不出來,隻將目光在人群中掃了掃,收歸去。

“另有一事。”呂稷道,“濟北王派人去與司馬斂媾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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