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日怎來得這麼遲?”她行過了禮,笑道,“妾幾乎覺得公主不來了,正要遣人去請。”
我心想,這謝歆倒也謹慎,想來他讓太子妃前來,乃是為了先摸索大長公主真假,不料太子妃忍不住,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大長公主點頭:“恰是。”
我說:“若大長公主是皇後,恐怕亦無從可選。荀氏雖倒,然太子乃儲君。在太子眼中,到荀可絕非功績,而是大罪。若由他秉承大統,皇後怎會放心。”
一個多時候以後,二人才從溫室中出來。彆離之時,太子妃已經全無愁怨之色,麵含笑意,精力抖擻。
我道:“如此說來,豫章王倒是無妨了?”
大長公主皺了皺眉,冇有言語。
大長公主眉頭蹙起,好一會,點頭道:“言之有理。”
回到桓府, 我將寧壽縣主的話稟報大長公主。
“公主,”她低聲道,“有人說要見公主,在白馬寺等待至申時二刻。”
“皇後必不知公主籌算,此來恐怕隻為一事。”
大長公主神采一變:“皇後竟有這般野心?”
昌邑侯夫人王氏,與大長公主是姒娣。雖不住在一處,但平時素有來往。朝中雖不準遊樂,但首要針對的是男人。各家女眷常日來往串門走動,還是自如。
大長公主訝道:“太子?”
大長公主點頭:“得太子妃如此言語,妾可心安了。”
大長公主在溫室中與太子妃商討了好久,將事情細處大抵商定。
大長公主安撫道:“你且莫難過,此事妾已曉得。皇太孫乃陛下所立,亦為儲君,妾便是拚上性命,也必不讓奸佞得逞!”
我說:“隻怕是殿中諸將關乎天子,上天未以明示。”
大長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來遲。”說罷,她看看門內,道,“都到了?”
我說:“恐怕與公主乃為同一事。”
馬車回到桓府時,太陽已經偏西。大長公主才從馬車高低來,李氏走過來。
大長公主點頭:“我亦是此想。皇後日日在宮中,恐怕比我還要焦炙。”說罷,又問,“若皇後要與我聯手,可應許否?”
太子妃擦著眼淚,道:“乃是太子之事。”
大長公主看她神采不定,問:“何人?”
大長公主問:“到底何事?”
“竟有這等事?”大長公主皺眉,怒道,“那荀氏何人,竟敢冇法無天。”
“而皇後不然,皇後脫手,必是要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