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冉歎口氣，道：“還能如何，軍中的將官都是蔣亢的人，弟兄們雖不滿，也隻能忍氣吞聲。”
“公子與曹先生無恙，我等先來一步，乃為了蔣亢之事。”老張說罷，向方冉問道，“他在範縣麼？城中現下如何？”
食盒內裡都盛著肉，翻開蓋，一陣誘人的香氣飄了出來。
我持續道：“眼下當務之急，乃是趁其開赴之前，殺了蔣亢和張彌之。但殺這兩人並非最緊急之事，如何讓拿住他們部下的軍士，纔是重中之重。”
世人行至離三裡外的一處樹林裡，安息下來。
此法，是從司馬斂那邊得來的。
我點頭。
“是了，另有一事。”方冉道，“就在我剛纔出來之前，在官署裡傳聞蔣亢發了好大一頓怒。我找人探聽，說是無鹽那邊傳來了急報，也不知是出了甚麼事，讓蔣亢怒得把杯子案台都摔了。”
我聞得此言，精力一振。
“如此, ”我獵奇道，“你既曉得這是哄人把戲，也仍情願幫忙曹叔和曹麟麼？”
“如此說來，張彌之和這些諸侯都住在範縣城中？”我問。
老張道：“自是曉得, 曹先生信賴老叟，從不坦白。有幾次, 老叟還幫曹先生設下構造。”
我更是驚奇。曹叔連這奇術的秘聞都奉告了老張, 確切信賴非常。
“有傳言說他本是此意，籌算迫蔣亢退出東平國。”方冉道，“不過我找在那帳中奉侍的人探聽過，閒談之時，不管是蔣亢和張彌之都未曾提過此事。”
我聽得這話，看向司馬斂，隻見他自聽到張彌之的名字開端，神采就變得陰沉沉的，彷彿恨不得頓時殺了他。
我瞭然，又向方冉再問了些細節，與世人商討一番，發起兵分兩路路。
“可知在那邊停止？”我問。
我手裡提著一隻食盒，行個禮，笑眯眯地對領頭的將官道：“這位官長，小人是蔣亢蔣將軍身邊近侍。蔣將軍本日得了些鹿肉，曉得薛尚薛將軍愛好此味，故令小人等送來。”
因而，我請方冉給我備了一隻食盒，內裡必須盛著肉，至因而甚麼肉，並無所謂。
我老張及相視一眼，皆已瞭然。
本來我還想著這些人不在一處不好清算，現在倒是有了現成的良機。
至於薛尚和蔣亢，我發起由我自行完成。
冇多久，一個老張派出去聯絡的部下領著另一人，從樹林外倉促走了出去。那人看到老張，神采欣喜，忙上前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