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點頭。

“我曉得了,”公子對龔遠道,“你且清查,又動靜便奉告我。”

言下之意,便是王霄的命無大礙,世人聽得這話,都鬆了一口氣。

公子突然變色,一下從席上站了起來。

在我多次勸諫以後,秦王終究重新任命了廷尉,並將龔遠任用為左衛將軍,讓北軍世人回營。但即使如此,因得趙王先前的權勢在京畿中盤根錯節,此中不乏高門,北軍為了清查餘黨,獲咎了很多人。

龔遠冷哼:“除了那些趙王餘孽,還能有誰。”

見禮以後,秦王向公子道:“濟北王之事,元初當已經傳聞了,不知有何設法?”說罷,他讓馮旦將兗州傳來的鴿信交與公子。

濟北王等幾個諸侯糾集的雄師,先是與趙王打了幾個回合,又去攻打遼東,來交常常,傷亡臨時非論, 糧草耗損倒是日日可見。

“恰是。”大長公主道,“我覺得,濟北王此番行事,倒一定是衝著雒陽而來,而是意在滎陽。”

“自是穩妥。”公子道,“母親從不立危牆之下。”

我訝然:“我?”

大長公主看著他,微微一笑,卻不為所動。

公子點頭。

合法議事,馮旦忽而倉促走了出去。

“你欲如何?”我的心提起,問道。

這話乃是有些事理。

這話出來,世人皆驚。

這甚是無法,也甚是公允。

“子途,”公子又問,“依你所見,是何人刺殺王將軍?”

我點頭:“恰是。”

王霄重傷,公子和我皆是牽掛,□□那邊的事且放下,隻留在王霄府中。

“他傷不得我。”她說,“與我一同疇昔的,有沛王和汝南王。他們先前為助大司馬奪雒陽,已將兵馬調到了潁川,隻消大司馬一聲令下,可與我等齊頭並進,在滎陽會師。如此一來,滎陽有十萬兵馬作保,濟北王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又急需糧草佈施,除了媾和,彆無他途。”

作為對北軍的回報和安撫,秦王將廷尉之職交與北軍,由龔遠暫領廷尉之職,主理昭雪和緝拿趙王等諸侯餘黨之事。秦王這邊,則派了兩名幕僚監督,凡遇案情,會同審理。龔遠雖一介武夫,做事倒是經心儘責,有秦王的監督在,也約莫能做到公道不阿。

大長公主點頭:“濟北王當下最牽掛之事,還是濟北國中的家小。你往明光道媾和,若可壓服明光道將濟北國和東平國的家小交還,濟北王消弭了後顧之憂,和談便有十成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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