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看著我,全然不像是問錯了話。
“哦?”大長公主輕哼一聲,“你為了斂財,這些年到處與人算卦,將我這桓府變得如道場普通,連內裡的人也來探聽。不過是我與主公不予計算,不然按家法,杖斃你十次也不敷。”
我哂然。
“罷了,我本日也非為計算此事而來。”大長公主拿起杯子,悠悠地喝一口茶。
我一驚,暴露慌亂之色,忙道:“公主,奴婢一貫經心侍營私子,從無二心。”
大長公主笑了笑,道:“你焦急做甚, 母親豈是那呆板刻薄之人。我兒終是長大了, 本日之事甚好。”她看著公子, 歎口氣,“可惜聖上臥病, 也不知何時復甦。母親曾想為你求娶南陽公主,現在隻怕遙遙無期。”
“公主所慮者,乃剋日之事。”我淺笑,“公主若想問如何扳倒荀氏,所費不過二十金。”
她冇有提耿汜,卻問,“傳聞本日, 你碰到了南陽公主?”
大長公主看著我,目光定了定。
大長公主怔住,半晌,道,“不成胡言。”
我說:“公子說,必奉諭隨行。”
公子隻得應下,向她施禮辭職。
我見買賣有了門路,道:“公主若覺難堪,可問些輕的。”
我說:“此乃天機,隻怕須得百萬金。”
大長公主道:“雲氏有這般上佳秘術,怎接連式微?”
我說:“公子陪南陽公主旅遊雲棲寺,公主張猶未儘,向公子邀約,他日再同遊彆處。”
我說:“如公主所言,雲氏確有窺天之玄術。桓府之事,乃乾係國運,亦非此術不成。然奴婢常日所為,不管是替人算命還是卜問戰事,皆不過平常問卦。而那玄術,奴婢已冇法發揮,故不成為。”
大長公主在本身的丈夫和親兒子麵前都演戲演得足,不想竟會在我麵前說出了實話。
“奴婢謝大長公主!”我拜道。
大長公主不緊不慢:“我曉得你想要甚麼,你想贖身,對麼?”
不過她到底與秦王不一樣。秦王固然可予我所求,倒是要讓我再去賣身;大長公主則是反過來,她有求於我,這便是買賣。以是,她既然開了價,我決然冇有不還價的事理。
“若行那窺天之術,又須得如何?”
“那又如何,你遲早要想。”大長公主道,“天下女子,除了公主,那個配得上你?固然想求娶南陽公主的人多了去了,可與你相較,他們又算得甚?”
我共同地作出謙恭之態:“公主慧眼如炬,奴婢不敢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