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遠的神采卻變得當真,瞥了瞥四周,抬高聲音:“隻是有一事,鄙人想問清楚,我等與秦王奪下雒陽以後,大將軍有何籌算?仍和聖上留在揚州,將雒陽讓給秦王麼?”
終究得救,世人相見,各是感慨。待傳聞是公子結合秦王策劃了此番宮變,一些人痛哭起來。
王霄冇讓他多說下去,也讓人將他押下。
王霄與他彙合的時候,他正坐鎮京兆府,堂下綁著一眾京兆府的本來官吏。
我看著一馬搶先的王霄和龔遠,心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他身邊軍士被這一時一變的景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以後纔回過神來, 隨即紛繁應下。
“事已至此,阿生兄弟當有體例。”他不緊不慢道,“阿生兄弟如有戰略,還請不吝見教為好。”
樂安王瞪著我,肥碩的身材氣得顫栗。
“夫人果然就是雲霓生雲夫人?”待得中間無人的時候,龔遠忽而問我。
謝浚看我一眼,道:“此乃趙王及河間王等人的詭計,在大王的飲水中投毒,企圖借疫病重創遼東。大王及時看破,將計就計,假裝病重以麻痹諸侯。待大王來到,諸位見了他,自知分曉。”
我冇理睬他,隻看著耿興:“將軍, 宮中這火隻怕是有奸人用心而為,大王現在困在了太極宮中,乃萬分危急。王將軍來得倒是恰好,將軍不若與王將軍相見,商討勤王之事, 以免宮中起那兵器之患纔是。”
在場將士鬨堂大笑。
龔遠笑了笑,道:“自是信賴,大將軍乃周到之人,若非極其信賴之人,不會將密信和密詔拜托。不過百聞不如一見,鄙人多嘴問一問。”
龔遠忍不住插嘴:“鄙人聽聞秦王染疫,命在朝夕,本來是訛傳?”
王霄和龔遠走到我麵前,看著被軍士縛起的耿興,又看向我,麵上皆是不成置信之色。
不過事已至此,他就算悔怨也來不及了。
心中長歎, 此人終究還是醒過神來,曉得我說的那甚麼天機是狗屁,北軍造反纔是真。他到底還是對趙王忠心, 明知此時已經鑄成大錯有力迴天, 若順著我的意義不但能夠保命, 還能保住白慶之,但他仍挑選了趙王。
“王霄!”另一個諸侯罵道,“另有殿上這些背叛!爾等都聽好了!雒陽城外有我等十萬兵馬,隻消一聲令下,各國兵馬儘出,足有五十萬!爾等敢動我等一根毫毛,那兵馬便踏平雒陽,將爾等家眷屠儘!”
王霄又向謝浚道:“趙王及那一眾諸侯被我等羈押,隻怕翅膀不平。京畿當中,各國雄師約有十萬,若不計結果一併攻來,喲等恐怕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