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興神采猶疑,這時,那內侍催促:“將軍,大王還在等著!”
“這便是天道之力。”我說,“將軍,白將軍還在牢裡等著將軍。”
這場宮變,我之以是找耿興,是想著一來儘快結束,二來少死些人。
“小人不知!”那軍士道,“北軍入宮以後,即占據各處城門,小人奉將官之命前來向將軍稟報!”
世人皆是駭怪。
耿興麵色微變,忽而看我一眼,隨即走上禦座,向趙王低語。
堂堂太極殿,淪落到這般地步,也是建國以來絕無獨一。
耿興立在殿中,神采間很有些不安寧,時不時朝我瞥一眼。
看在除夕都冇歇息的份上,請大師不要丟棄我!
“李司馬,”耿興看著那人,道,“你這麼早便來當值?”
耿興點頭,又與他交代了兩句,回身走開。
未幾,一個禁軍將官忽而從殿後吃緊走出來,繞開禦座,走到耿興身邊,對他私語幾句。
我自是曉得出了甚麼事,快走幾步跟上。
耿興“嗯”一聲, 冇再說話。
耿興施禮,道:“齊備了。”
他這所謂的巡宮,天然不是真的想拿奸緝盜,而是為了好好等我那所謂的天火。
如許的處所,除了太極宮,冇有彆的去處更合適。它的宮牆頗高,除了各處宮門,冇有彆的體例能出去。如此設想,自是為了保衛天子的安然,但一旦封堵了宮門,這太極宮便如一隻鐵甕。這把火,隻要在四扇宮門的處所點起來,不但趙王跑不了,他部下那一乾等著訪問謝浚的諸侯大臣也一個也跑不了。
內宮禁衛除了保護天子,也管著宮禁內的火燭之事,如果有那麼一把火,能在威脅宮室的同時又威脅到趙王性命,那麼耿興天然能夠順理成章地號令軍士去救火和救趙王。
本日颳著風,火藉著風勢,越燒越大。我和耿興跑出宮門的時候,已時不時有著火的碎物跌落下來,纔出去,忽而聽得“霹雷”一聲,望去,卻見是遠處燒得最凶的一處門樓的屋頂燒塌了。而我們方纔走出開的宮門,一根著火的橫梁轟然倒下,封住了來路。
其一,是耿興如我所願,在王霄帶領北軍攻入宮城的時候,不讓軍士抵當。
耿興皺眉:“若見火起,我當如何?”
我望瞭望天空, 道:“帝星南移,天樞暗淡, 熒惑犯紫微,此乃降火之兆。”
“將軍這麼早?”我打個哈欠道。
“哦?”趙王眉間一動,問,“百官都到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