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言重了。”我說。“我一個女子,就算雲氏封侯拜將也與我無乾。現在可為雲氏傳承香火的,乃是雲大夫,長史這些話不若與他說去。”

聽到這話,我曉得秦王的賭癮的確又勾起來了。

他將食盒在案上翻開,拿出一隻一隻的小盤子,擺在案上。

心中有些啼笑皆非。我方纔還想著比及攻占了雒陽,定要闖到皇宮裡,找到我當年熟悉的庖廚宮人,求她們給我做小點吃。不想打盹便有人遞枕頭,秦王這妖孽,果然能看破民氣機?

我說:“十成。”

我隻得重新坐回席上。

出了幽州以後,到了幷州,再往南,便是司州地界。幷州和司州沿途郡縣,明顯都得了雒陽的號令,對謝浚一行未曾禁止。謝浚亦立名天下的名流,一起上,時不時有官吏士人或豪傑故舊前來驅逐接待,謝浚很有風采,一起應酬,但凡是挽留作樂的邀約,皆直言推讓,冇有遲誤路程,獨自往雒陽而去。

我猜想以秦王那樣奪目的賭棍, 哪怕離了我他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也定然不會反對。

我也坐到馬車上,還未走起,馮旦過來,將一隻食盒遞給我。

他看著案上的輿圖,眉頭微微鎖著。

謝浚又道:“另有些言語,我想與你說一說。”

“哦?”我問,“何事?”

我淺笑:“甚好。”

我看著他,應一聲。

“雲大夫早已在大王帳下用事,自不必我去說。”謝浚道,“且據我所知,雲大夫並未習得雲氏家學。”

“何來十成?”我說:“這無妨,我以元初手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料他不會不承諾。”

我感覺還應當表示得再馴良些,說不定他打動之下,下次還會讓人給我做。又吃了一塊淌著密的酥糕以後,我想了想,儘量讓語氣顯得情真意切一些,叮嚀道:“殿下乘船之時,要多多歇息,若覺不適就躺下,切不成逞強。”

“是麼?”

我說:“長史放心便是。”

我看著,眼睛一亮。

我正要跟著謝浚分開,秦霸道:“雲霓生,你且留下。”

馮旦應下,未幾,走進大帳裡來,手上卻拎著一隻食盒。

秦王又與謝浚商討行事的細節,一個時候以後,帳外吹出去的風已經透著些微的寒意,二人終究籌議完,謝浚起家辭職。

我說:“有元初的手書還不敷, 這隻對王霄和元初舊部有效。凡出師必馳名,北軍是王師, 如有聖上勤王聖旨, 此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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