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還不累。”秦王說著,靠在隱枕上,對玉鳶道,“這些日子,你助謝長史摒擋王府事件,辛苦了。”
若王霄能夠適應公子背叛,那麼秦王在雒陽便隻須對於趙王等諸侯部下的叛軍,而不必與北軍血戰。
玉鳶看了看我,對秦霸道:“殿下一起馳驅,還是安息吧。”
三國諸侯及濟北王皆無所答覆。
玉鳶看著他, 神采頗是於心不忍。
秦霸道:“不過乘舟罷了,上回孤領兵去雒陽之時,亦無礙。”說罷,忽而瞥我一眼,意味深長,“且有雲霓生在,可萬無一失。”
數日以後,範陽郡傳來動靜,高陽國、河間國、章武國的兵馬公然打擊範陽。
待我端著藥回到秦王帳中, 玉鳶還在。
我曉得公子雖早已不統領北軍,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親身領兵出征時的兵馬,好些如柏隆那般的部下。對於北軍,他的豪情很不一樣,自也不但願疇前的部下折損在這不義之戰內裡。
玉鳶唇角彎了彎:“殿下那裡話,不辛苦。”
不過那前後之事,謝浚就算當時不知,現在也必然已經瞭然,不需求我再解釋。話說返來,當時我實在操縱了謝浚。他本覺得我會將天子和太後救出來以後,便送到秦王那邊,不想我和公子一起將他們帶到了涼州。這不管如何是我做得不隧道。
我看了看,愣住。封上的筆跡我認得,是公子的。
這藥的味道非常不好,玉鳶乍聞到,眉頭皺了皺。
反倒是公子,約莫是感覺我實在黏膩變態,問我是不是在遼東受了欺負。
我心想,此人疇前喝藥都要放蜜餞麼?嘖嘖,公然人不成貌相, 堂堂秦王, 威名顯赫, 本來這般嬌氣。反而是公子那樣看著嬌生慣養的人, 喝藥的時候向來甚麼也不加, 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我看著這邊冇事了, 收起藥碗合法要下去, 秦王卻將我叫住。
北軍中侯掌管北軍,而北軍把握著全部雒陽的城防。故曆朝曆代,任何人想要鬨宮變,皆以策反北軍為先。除此以外,北軍還是天下最勇猛的精衛,故而每逢天子親征或是必須朝廷親身脫手處理的戰事,必以北軍為先。
就算到了居庸,秦王日理萬機,也從不忘要我將揚州來往函件給他過目,此中也包含公子的。
“長史給我看這信,何意?”我抬眼看謝浚。
“這是甚麼藥?”她說, “這般難聞。”
這是明擺的事。
“哦?”我順道問下去,“大王和長史商討何事?無妨奉告,我可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