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孤自當清查,眾卿不必爭論。”豫章王沉著道,“陸融既已脫手,我等亦不成擔擱。傳令,各船伐鼓備戰,全速開往揚州。”
“將軍此言差矣。”我咳了兩聲,道,“恰是這般時節,才更當激昂昂揚之誌。將軍文采當世無雙,大王看了以後,必為將軍奮發,對救援將軍家人及東安鄉侯亦有好處。”
我細心地察看他麵上神采,隻見並無波瀾,眼睛緊盯著絹書。
陸濛接過絹書,看了看,麵色突然一變,越來越丟臉。
“將軍。”我說,“大王治軍嚴明,既令將軍到差用事,便不容擔擱。將軍若歸去獻賦,隻恐閒人嘴碎,說將軍奉承。不若讓下官替將軍去獻,可顯將軍高風亮節,明淨無爭。”
“此書是縣主奧妙遣人送出。”豫章霸道,“陸融昨夜脫手,封閉城門,在城中大肆搜捕。陳王及一眾翅膀皆被收押,東安鄉侯闔家及縣主都被囚禁府中。”
我當時說, 豫章王感激我當年救了他一場, 為了酬謝, 他承諾我將來如果乞助,他必然承諾。
“何事?”看著那將官快步朝樓上跑去,有軍士小聲探聽道。
才入內,我就瞥見了身穿金甲,坐在上首的豫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