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檄乃軍中告急軍情所用,這般時候來了羽檄,必是與揚州有關。
最為顯眼的,是那絹書上插著的一根鳥羽。
“將軍此言差矣。”我咳了兩聲,道,“恰是這般時節,才更當激昂昂揚之誌。將軍文采當世無雙,大王看了以後,必為將軍奮發,對救援將軍家人及東安鄉侯亦有好處。”
眾將官應下,紛繁施禮退去。
我賠著笑,持續啞著嗓子:“房中文書實在太多,下官尋了好一會……”話冇說完,我用力咳了起來。
“自也是為了揚州,與陸融聯手而來。”他說,“不管何人到揚州,手無兵馬,皆不敷以抵擋雄師,定插翅難飛。”
我捧著絹書劈麵走疇昔,在他身前一禮:“奉舟將軍主簿陳誌,奉將軍之命,向大王獻賦。”
聽到公子的名字,我的心動了一下。
豫章王明顯聽出來了,麵色突然一變。
彆的幾個將官皆一驚。
陸濛就在豫章王下首,我走疇昔,向他施禮,將絹書交給他。
我聽著,心中忽而升起些緊急的預感。
“怎這麼久?”他有些不悅。
“將軍。”我說,“大王治軍嚴明,既令將軍到差用事,便不容擔擱。將軍若歸去獻賦,隻恐閒人嘴碎,說將軍奉承。不若讓下官替將軍去獻,可顯將軍高風亮節,明淨無爭。”
我不廢話,道:“爾等退出堂外,不然莫怪我部下無情!”說罷,我在豫章王耳邊道,“大王最好讓他們聽話,莫打攪你我話舊。”
這樓船很大,我悠然地踱了開去,籌算趁他們還在議事之時,將高低通道以及各處出口刺探清楚,以便計議後路。
堂上三麵見光,頗是敞亮。
到了堂上,隻見這裡除了豫章王和身邊侍從,已經冇有了彆人。豫章王的腰上方纔繫上寶劍,許是要到彆處去巡查,大步流星地走出來。
“嘖,我安知……”
陸濛嫌棄地擺擺手,讓我站到前麵。
陳誌在這船上明顯很有些臉麵,我一起沿著樓梯走上去,未曾碰到停滯。
說罷,他將絹書交給陸濛。
“這決然不成能。”另一人決然道,“我等行動之快,乃迅雷不及掩耳,就算有人通風報信也快不過這樓船。”
陸濛接過絹書,看了看,麵色突然一變,越來越丟臉。
陸濛卻冇有馬上走,躊躇一會,向豫章霸道:“大王,陸融將縣主和我家人拘禁,當是成心以性命威脅,不知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