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豫章王,他該當還在安成郡。”陸笈道,“昨日我得了動靜,說長沙王在安成郡敗了一場,豫章王乘勝追擊,已將安成郡占了大半。”
但我仍然感覺不放心。
“放心好了。”我笑眯眯,“我都聽你的。”
我沉吟。
“元初,”我說,“我想去揚州城中再刺探刺探。”
“此事並非全無事理。”公子道,“陸融父子以揚州城和陳王為首要,故大力掌控伏波營。相較之下,潯陽營闊彆揚州城,且服從於伏波營,陸融父子自會覺得拿住了揚州,潯陽營便也為其所用。若陸班與豫章王暗中動手,如陸融父子普通皋牢了潯陽營,並非說不疇昔。”
他看了看那布包,唇角抽了抽。
我點頭:“你可想,陳王將伏波營調開,揚州城便隻剩下三四千守備,無異少了大半流派。豫章王交戰善用奇兵,若這真是他用計而至,則揚州之危,已迫在眉睫。”
“豫章王呢?”
“你狐疑與陸班有關?”公子問。
“陸氏既把握了揚州城中守備,收捕陳王之事,確可按本來計議為之。”我說:“隻是陳王俄然調走了伏波營,確切不平常。”
我對勁道,“上回在雒陽,他對我言聽計從,此番我曉之以天道數理,勸他認清情勢,歸順聖上,他不會不聽。”
“話不成這麼說。”我忙將他的手拉下來,訕訕道,“你在我心中一向是君子,未曾變過。”
我還想再說, 公子用眼神將我止住。
我說:“那便須得我親身出馬了。”
公子看著我,將信將疑:“他這般說過?”
陸笈道:“倒是未曾。我和父親分開揚州城時,曾派人奉告族叔。他回話說陳王必不敢冒然動武,且他若一道拜彆,必引陳王猜忌。故他誌願留在揚州,為我等調停。”
“這是□□,你見過,灑上一星半點便可引發大火,若要攪局生亂,此法最是上佳。”
他冇有搭話,看著我,意味深長:“另有,我為何必得挾持寧壽縣主?”
他冇有理睬那布包,道:“你將它給了我,你呢?”
這話教我很有些不測。豫章王這停頓頗是神速,也不知長沙王能抵擋多久。
我們脫手就在後日,豫章王不管哪種體例,都須得激發大戰。長沙王那邊還未清算潔淨,他就要轉頭來對於揚州,豫章國的地盤畢竟也就一郡大小,腹背受敵,實為不智。豫章王不是蠢貨,他就算有兼併天下的野心,也不會想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