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見陳王之事,恐不成行,未知元初籌算如何與秦王交代?”
“哦?”公子道,“何人?”
說罷,他看著陸融:“我聞揚州刺史王遜大哥體衰,多次辭任,朝廷苦於無上才子選,一向未曾迴應。揚州當下之勢,非勇敢有謀之人不成擔負,以聖上之意,陸公最為合適。”
聽得這話,我不由地與公子對視一眼。
公子道:“陸公過譽。”
“豫章王既有入揚州之心,恐怕亦未曾鬆弛,未知東安鄉侯與豫章王可有來往?”公子問道。
陸融道:“不瞞元初,這些話,不久前也有人說過。”
公子不覺得忤,道:“豫章王亦忠良之臣,深明大義,若聞得聖上之事,必欣然歸服。”
如陸笈先前所言,陸氏早已動手籌辦對於秦王。陳王固然將揚州諸多軍政要職換上了本身人,但畢竟運營未久,根底不深。不管都督府還是刺史府,大多的士吏皆為陸氏等三家所掌控。就連陳王運營得最用心的揚州諸軍亦然,雖陳王的人不遺餘力占有上層,但浩繁出身揚州的低階官長比起來,數量微不敷道。且軍中耐久受陳王翅膀勾心鬥角所累,積怨已深,皋牢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陸融和陸笈皆暴露訝色,陸融馬上問:“何人?”
我說:“天子那玉璽也不曉得藏去了那邊,你就算能預知這些事, 他恐怕也給不了你聖旨。”
我望望外頭的天氣, 伸了伸懶腰, 笑道:“當下天氣還早, 也許往揚州城一趟還來得及。”
這麼好的代價,陸融不承諾纔怪。
公子看著我, 微微揚眉:“你何意?”
“何事?”公子問。
陸氏比我設想中的沉得住氣,過了一日以後,纔有人到莊園裡來。
公子道:“陸公過譽。”
他是個識相的人,曉得公子既然把揚州刺史之職給了他,那麼揚州都督之職則必定要從天子這邊出人接任。
不過陸融父子決定投向公子這邊,要對於的人除了陳王以外,又多出了陸班,計議變得更加龐大謹慎。
這話鬼扯得毫不粉飾,若真是如此,豫章王早已經撤除陳王進了揚州,我和公子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
公子淺笑:“此乃聖意,陸公莫過謙纔是。”
我內心嘲笑,陸融果然是個油頭,得隴望蜀,公子給他許了個揚州刺史仍不滿足,竟然還想打揚州都督的算盤。
“元初來揚州之意,伯載已奉告與我。想來陸氏的籌算,元初亦已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