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大抵商討下來,我讓程亮和褚義將將馬韜身上的繩索解了,像侍從普通,一左一右押著他,策頓時前。
“阿麟?”我睜大眼睛,幾近不敢置信, 忙將他細看, “真是你?”
聽得這話,我心中“格登”一下。
現在天亮期近,鐘離縣的城門自會開啟。我們手上有馬韜,並且還把在場屬官士卒的衣服都扒下來穿上,就算路上碰到甚麼變故也可瞞天過海一番。
“元初?”曹麟皺了皺眉,“便是桓府裡的阿誰公子?”
不過將馬韜鞠問一番以後,我發明實在並不必進城。因為臨淮王的歇宿之處,乃是在城外。
我點頭:“你父母都在此處,去益州千裡之遙,你不在他們身邊,他們如何放心得下?”
世人看去,頓時驚得麵如土色。
園中的人對這大朝晨突入的兵馬非常驚奇,還未到那樓台,便有臨淮王部下將官領兵出來,將來路攔住。
我當年去救他,使的是挾製之計。要對於馬韜和臨淮王如許的人,的確此計最是見效。公子的劍已經被收走,故而為了幫他,我給了他尺素。
曹麟斷喝一聲:“殺!”前麵的士卒馬上亮出兵器,縱馬衝向前。
那是一個首級,臨淮王雙目圓瞪,彷彿死不瞑目。
此事出乎統統人料想,場麵一下亂了起來。
再往那門裡看去,隻見公子走出來,衣袂鼓風,飄然如謫仙。手裡卻提著一把長劍,正滴著血。
曹麟瞪我一眼:“你拿我當何人?我來就是幫你的,你去那邊我就去那邊。”
曹麟笑了笑:“霓生,還是你想很多。”
那樓台上亦有侍衛,約有十幾人,見我等殺氣騰騰攻來,倉猝拔劍下來。
阿桐看看他,又看看我,終究冇有反對,點點頭。
“我亦是此意。”我說,“另有二事甚為要緊。其一,臨淮王這園中稀有百人,硬拚不免要折損弟兄性命,若可詐疇昔,仍以詐疇昔為上。其二,我等現在乃是為了救人而來,宜速戰持久,萬一脫手也不成戀戰。園中的人要來廝殺便廝殺,但他們若要逃,可由他們逃去,不必追殺。”
就在此時,樓台上緊閉的門俄然被踹開,未幾,一樣物什被拋了出來,血糊糊圓滾滾,落在了將官腳下。
果不其然,那些保衛忙應下,將門翻開。
“不是我是誰?”曹麟笑道, “父親接到你的信以後就派我來了, 還說淮南不平穩,讓我多帶些人,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