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與他走到書房裡,修書一封,交給他。

這時,伍祥也倉促走了來,一頭大汗:“女君,統統人都知會了,本日便可出發。”

“諒爾等也不敢!”何密道,“大王和縣長都說了,戰事期近,本日以內,統統青壯男丁都須得隨我比及營中去!違者連坐!”

回到堂上,這裡已經一片溫馨,我走出來,隻見何密和那些將官士卒都已經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何密吃驚若寵,忙也舉杯:“此乃小人分內之事,都督折煞小人!”

我假裝為公子添酒,捧著酒壺走了出去。

公子看著他,淺笑,端起案上的酒。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這時,伍祥在外頭答道,“隻是臨淮王要一下將青壯男丁都帶走,不稟過仆人,也是不當,我看……”

“何戶曹。”公子走到他麵前,目光清淩淩地朝四周掃一眼,“這是做甚。”

我一愣。

公子仍坐在上首,手上拿著一瓶加了藥的酒,聞了聞,悠然一笑:“這就是你說的清閒丹?果然好用。” 166瀏覽網

我曾獵奇此中起因, 向公子問起。但公子談光臨淮王,一臉討厭,不欲多言。

何密麵色僵了僵,乾笑一聲:“恰是。”

我曉得公子問出這話,乃是要將這些人拿捏拿捏。不過掰扯下去遲早翻臉,於事無益。這便須得我來出場了。

何密則與那將官麵麵相覷,似擺佈難堪。

公子又向其他人道:“我見了臨淮王,須喚一聲母舅。既有甥舅之情,諸位將士亦非外人,可惜本日未曾見臨淮王,這酒便先敬諸位,歸去以後,還望替我向臨淮王請安。”

“隻是有件事,甚是費事。”伍祥接著道,“畜力還少了些,牛馬都未幾。就算各家隻帶金飾,隻怕走也走不快。”

“呸!你莫非欺我不知!你那仆人遠在益州,三年都未曾返來,也不知是死是活!”何密罵道,“爾等莫非想遲延方命!”

公子領著程亮和褚義氣勢洶洶地走出去的時候,何密和那些士卒正耀武揚威地擯除著堆積的村夫,還要到大宅裡來搜人。

何密亦遺憾道:“也是,都督日理萬機,為天下嘔心瀝血,小人實欽慕萬分。”

沉吟半晌,我將褚義喚來。

“管他是誰的,既然敢來田莊,那就是我的。”我說,“莫怕,你現在就讓人將那些馬遷走,分給各家,速去速回。”

我忙道:“你欲如何?”

說罷,即令士卒將田莊中的統統男丁都先抓來,如有一人逃脫,全莊男女長幼都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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