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去了蜀中,家中地步桑林如何是好?”陶氏問道。

陶氏怔了怔,道:“女君做何事我都認,可……”

“這位桓公子,要與女君明媒正娶?”

“女君這些書,也要運到蜀中?”伍祥問我。

“女君。”伍祥沉吟了一會,問我,“不知女君籌算教我等何時出發?蜀中這麼大,我等去到當往那邊落腳?”

公子在中間看著, 少頃,道:“霓生亦身不由己, 諸位莫怪纔是。此番霓生返來,乃是有大事要與諸位商討。”

“你啊,與雲公一個樣。”她點頭,“我行我素,甚麼也不怕。”

世人驚詫,皆點頭。

現在公子來到,本合當按來賓論處,但對於我而言,他不是來賓。且這數月以來,我們二人凡在一起,歇宿時就未曾分開過。

我說:“落腳之處不必掛慮,我已有安排。諸位歸去措置一應之事,旬日以後便出發。”

“祖父在時,曾奉告過我,前番天下動亂,他將闔家前去蜀中出亡。”我說,“現在之勢,恐怕不下於當年,一旦中原生亂,鐘離縣亦殃及此中。我看與其在此地坐等,不如先去蜀中一趟,待得安寧了再返來。”

公子瞭然,饒有興味:“你說過,雲琦也對這書非常成心,他可學過認這字。”

最後,還是伍祥出聲讓世人溫馨。

我笑笑:“也不能算私奔,不過是未經他父母應許結婚罷了。”

我看了一遍,仍舊將箱子鎖好,與公子出去。

待得內裡通了氣,我拿著燈台走下去。公子也跟著我,四下張望,頗是獵奇。

我赧然,想想, 確是如此。

“我祖父的那些書安在?”

“可惜當年家中的物什都被官府抄走了,尋不得錦被絲褥來接待桓公子這般高朋。”陶氏對我道,“幸虧這些年,我等總想著女君返來,每到耕戶繅了絲交給充租,便都打作絲綿放著,現在總算派上了用處。”

“未曾。”

世人這才紛繁辭職,分開了堂上。

世人麵麵相覷,神采皆是茫然。

“未曾。”我說,“故而他就算得了,也如荀尚普通,無從學起。”

伍祥將密室翻開以後,用燈火往內裡照了照,道:“女君請看,那些書都藏在了此處。此地隻要我與阿桐曉得,當初那些書運返來時,也是我與阿桐兩人一道藏出去的。”

我翻開那些書篋,細細檢察。隻見每隻箱子裡的知名書都完無缺好,無發黴蟲蛀,也無缺損。我看著,一顆心終究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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