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肯?”我問。
“此乃獨一擺脫之法,有甚不肯。”天子淡淡道,看著我,“你還未說秦王得了天下以後,朕當如何。”
我感覺此時要說這些實在太早,道:“陛下之意我已曉得,容我三思。”
他是跟在天子身邊的,奉告我,說天子要見我。
他鬍子都冇長出來,竟然敢威脅我。
先前我跟著他上船時,固然歡暢,但畢竟還是放不下淮南那邊的事,不免糾結。但現在,我心中如同撥雲見日,整小我輕鬆了起來。
提及錢的事,我精力起來,想了想,道:“元初,海鹽那邊我們可儘力些,處理了涼州的賦稅,北海郡裡的犒賞和歲入就不必動了。”
公子卻覺得我在對付,看著我的眼睛:“不肯?”
看著他出去,心中陶歡然。
見公子又要變色,我曉得這時惹他不起,忙哄道:“曉得了,我帶你去便是。”
“自是將來帶走。”我無窮神馳,“那些財帛雖不敷給涼州養兵,但可供你我平生衣食無憂。”
“常日呢?”公子道。
這天子太聰明也不是功德,連對付都對付不得。
我:“……”
我料得他會說這話,忙解釋道:“他們父子二人已好久未曾與我來往,說了你也不認得。他們家在益州,長年行商,也熟諳門路,且頗重交誼。將淮南之事拜托他們,乃是最上之策。”
“不會自在安閒。”天子道,“秦王的天下從朕手中得來,禪讓以後,朕便如古來的那些廢帝普通,他就算不殺了朕,朕也不會比在東平王手中過得更好。”
公子明顯有些錯愕,但目光一閃,馬上道:“賣不上就賣不上,你不是說攢了很多金子,將來要養我麼?”
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
“自不是真輕生。”他的神采還是輕鬆,彷彿議論著將來的落拓日子,“朕會留著命下來,奉告旁人是你調撥的。如此一來,不管你跑到那邊,秦王都會將你抓返來。”
公子想了想,彷彿也感覺有理,卻忽而看著我:“哦?如此說來,倒是我養你?”
“你要顛末秦王?”我皺皺眉, “恐怕他不會情願。秦王與你締盟, 打的本就是將涼州兵馬支出帳下的主張, 豈肯放你私肥自強?”
我點頭:“恰是。”
我問:“甚常日?”
我答道:“恰是。雒陽那邊另有很多事,我和桓都督不成一走了之。”
我說:“他大抵不在雒陽,不過我可托人給他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