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貴嬪盯著我的臉,少頃,規複了平靜。

“可就算你能入宮,又如何去見今上和太後?”謝浚問道。

“時候不早。”謝浚走過來,道,“該入宮了。”

“董貴嬪?”謝浚訝然, “你是說, 由董貴嬪傳話?”

我神采不改:“現在非常之時,自當謹慎為上。”

他看到我,神采放鬆下來。

我點頭,道:“如此甚好。”

如先前商定, 他與我議事皆須避開旁人,隻在秦王那藏書的小樓裡會麵。

“如我等先前所料, 監督甚為周到。”謝浚道,“太後身邊統統奉養的人, 都是東平王派去的。我與母親向太後說話, 亦不敢有所超越。”

我點頭,這話確是不錯。

像大長公主、桓肅或公子如許的人,平常出入宮禁,臉都不必露,那些保衛看到車伕的臉便會放行。就算不認得車伕,隻消在他們麵前晃一晃出入的腰牌,也不會有人敢禁止。

“這位內侍,老婦怎從未見過?”她說。

“大抵有了門路。”我在案前坐下, 看著他, “宮中如何?”

我問:“太後的宮室離貴嬪宮室近麼?”

一行人乃至還未到宮前,保衛遠遠看到馬車上□□的標記,便往兩邊撤開。謝浚獨一一次讓車馬停下來,乃是他要叮嚀侍衛們在宮外等待。

“有甚可駭,宮中我去很多了。”馮旦說著,笑嘻嘻,“我那將來的繁華都在姊姊身上,姊姊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馮旦也在所不辭。”

對於統統能入宮的貴胄朝臣來講,最能讓他們體味到情麵冷和緩職位權勢差彆的處所,不在於俸祿或彆人言語,而就在這宮城的一道道宮門上。

“貴嬪亦知霓生?”謝浚在一旁問道。

謝浚派人來催促的時候,我已經將衣裳換好,麵貌也做了些竄改。

董貴嬪麵帶淺笑地聽罷,喝一口茶,忽而道:“前幾日東平王來看望老婦,說子啟病危了?”

“這是雲霓生?”她再度看向我,迷惑地將我打量。

我說:“不必長,心到足矣。明日謝長史可持續去,說說遼東營中的事,東平王必是有興趣。”

董貴嬪微微點頭,歎道:“現在又到了多事之秋,是當謹慎些。”

我又問:“此去見董貴嬪,須得密議些事,她身邊的人可托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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