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教這些諸侯自相殘殺,自行耗損?”

而後,他領著我到了一處院中,我看了看,發明這是我第一次來秦王府時,他見我的那處水榭花圃。

“固然如此, 可太上道君護的是我,旁人可就不必然了。”我說,“你與我熟悉,我便不瞞你。我這命數通了天機, 乃如順風滿帆之舟, 可乘風破浪, 亦可拋人道命。”

馮旦愣了愣,答道:“回是回,不過謝長史乃勤懇之人,來雒陽時多是行色倉促,隻能抽暇歸去探視一兩回,待王府中的事件措置完了便走。”

秋冬枯燥,從上穀郡到雒陽的門路並無泥濘難行之處,一行人走得甚為順暢。

我說:“豈不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在雒陽行那勾心鬥角之事,瞬息萬變,實在與疆場行軍並無彆離,殿下在千裡以外,無以插手,曉得諸多細節有弊有利。待事成以後,長史再行奉告不遲,隻要達成終究之事,殿下必然不會憤怒。”

馮旦愣了愣, 目光有一絲扭捏。

我亦笑,道:“客氣了,好說好說。”

我不覺得然:“天下這般大,故意藏匿,換個名姓便是了,何必這般大動靜。”

我:“……” 166瀏覽網

疇前在雒陽的時候,我曾聽人說過謝浚與家中的乾係。固然謝浚也和公子一樣,有一顆外出闖蕩的心,但謝匡佳耦比桓肅佳耦寬大多了,謝浚行事並不受禁止,更不像公子那樣與家中鬨翻。

隔日以後,一行人終究到了雒陽。

我說:“趙王一貫有異心,隻不過為人謹慎。前番荀氏亂政之時,趙王曾成心與梁王一道歸附龐氏,但見時勢未明,半途退了出去。故而龐氏失勢以後,重用梁王,將趙王晾在了一邊。而後,梁王討伐龐氏,亦曾乞助於趙王,趙王仍不敢冒險,未予迴應。”

“皇太孫現在已被東平王立為天子,太子妃也成了皇太後。”謝浚道,“他們如何肯走?”

謝浚不置可否,少頃,道:“東平王乃眾宗室之首,弑君之罪未曾落定,隻怕一定有人敢開端反他。”

不過謝浚隨行雖是我的主張,但目標不過是為了辦事便利,對於他,我先前的觀點並未消弭。路上,就算是對坐用膳,我也不大理睬他,就算閒坐無事,我也隻跟馮旦或者彆的侍從談天。

秦王府也不例外。

“都是些玄裡玄乎的卦辭, 說了你也不懂。”我拍拍他,道,“不過我有太上道君護體, 你是曉得的。且昨夜太上道君也托夢說了, 隻要我憑天機所示行事, 自可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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