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說甚麼,不過叮嚀了一番。”公子道,“母親說要派林勳和府兵跟從,我未承諾。”
我聽得這話,不由地心中一飄。
反叛的確切是鮮卑, 但並非三年前的西鮮卑。
沈衝道:“很多人亦是此想。不過秦王雖在雒陽,卻要往遼東到差。且他已經統領了遼東兵馬,朝廷再焦急,也不會將河西也交給他。至於元初……”他歎口氣,道,“元初,我此來便是想問問你如何籌算。”
漠南為慕容部統統,不乏水草豐足之地,不管槐度部還是其他各部,皆垂涎不已。何如慕容部強大,無人可介入。
大漠南北,皆是北鮮卑地盤, 其強大者, 首為慕容部, 次為槐度部。二部秘聞處奧妙,俄然被東鮮卑摻入一腳,局勢就變得亂將起來。不管慕容部、槐度部還是其他大小部族,與東鮮卑之間不免磕磕碰碰,因爭奪草場水源而大打脫手之事時有產生。
心底歎口氣,我想了想,輕聲道:“但你我仍可每日在一起。”
但與此同時,東鮮卑內部卻穩定下來。
公子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便馬上往桓府去了。
我接過來,翻開細看,隻見內裡盛著的是聖旨,寫的恰是公子擔負關中都督的任命,且催促甚急,令明日出發。
我等他們走遠了,翻窗入內。
公子訝然:“你是說……”
東鮮卑占有遼東,北鮮卑占有大漠。
我明白過來。
但拓跋部來到,就不一樣了。
我苦笑:“若我未曾猜錯,大長公主已經先行了一步。”
驀地,我想起了石燕城裡那張年青而殺氣騰騰的臉。
在往大漠遷徙的路途中,原單於的侄子拓跋彥崛起,在兩年內,將拓跋部重新整合。而東鮮卑其他各部見狀,也紛繁歸附,拓跋彥自此站穩了腳根,以東鮮卑之勢,與慕容部和槐度部並立稱雄。
“這有甚可爭。”桓瓖道,“涼州一旦抵擋不住,鮮卑人便會攻入關中,故而關中都督乃相稱首要,非智勇雙全戰績卓著者不成任。放眼當下,如許的人有幾個?依我看,不是秦王就是元初,從速挑一個送去河西方為上策。”
沈衝道:“是慕容顯。”
我說:“方纔表公子提到,涼州刺史鄭佗是周琿姻親。”
“你方纔回桓府,那邊如何說?”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