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的“那邊”,約莫就是黃遨無疑。而雀舌渡,乃在黃河航道上,是往冀州運送漕糧的必經之地。
我看著他背影,心中不由地鬆一口氣。
盧通道:“甚大事不大事,你現在返來了,比甚麼都好。”說罷,讓人端水來,給石越和我解渴。
這老狐狸,方纔明裡暗裡用話摸索我,幸虧我籌辦充沛,對於了疇昔。此番當細作,乃是事關嚴峻,我並不敢信口扯談。疇前在桓府,公子院子裡有個做粗活的仆人就是冀州清河白溝鄉的,我常日與他混熟了,說話的腔調和他的家世都曉得地清楚,故而可對答如流。連盧信鬼扯的甚麼名酒,也一併看破。
盧信點頭,這才又號召世人持續去議事。
我則拘束很多,笑著接過被杯子,連聲伸謝。合法我喝水的時候,隻聽盧通道:“倪兄弟新來,我這舍間中也未備上很多待客之物,如白溝鄉盛產的名酒那般,我等千萬拿不脫手,隻怕要委曲倪兄弟。”
冇多久,有人端著飯食上來,熱騰騰的。
我感覺果然風趣,方纔放鬆些的心機,又變得興趣勃□□來。
“阿倪,彆吃了。”這時,石越對我道,“帶上些麪餅,我等一道解纜。”
石越忙道:“些許吃食,過後再用也無妨。掌事和諸位兄弟但是在商討大事?”
我笑眯眯:“是麼?那可甚好!”
“清河縣白溝鄉順安裡。”我說,“不知盧掌事可曾去過?”
“盧掌事在麼?”
黃遨當然不會那麼傻,直直往火上撲。但他又如何繞開公子的監督,到鄴城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