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想了想:“不知。”
我拍拍他肩頭:“此乃天機,你莫多問,按我指導行事便是。不過有一點牢記,此事不成流露給任何人曉得,特彆是公子,若被他曉得一丁半點,你我後事不成測。”
青玄冇抓過賊,捆人的伎倆實在笨拙,好一會,才把繩結打得像樣些。
“這位郎君,”他在一旁坐下,看著我,笑了笑,道,“方纔倉猝,還未知郎君貴姓。”
“你……”他瞪著我,“你是……”
我歎口氣,道:“昨夜太上道君入夢來,說我若走開,公子便有大難,須得你我做些事,才氣化解。”
“你真要去?”他問我。
守城的主簿崔容,雖對我那套非常看不上,但公子說他做事非常謹慎,合適守城。我估計公子走了以後不久,崔容便會動手暗中收緊城防,故而我要做事須得抓緊。
我說:“恰是。”
“捆都捆了,不去?”我說。
“為何?”
不遠處的街角有一處水井,井邊有一間小小的地盤祠,我走疇昔,還未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內裡來回踱步的青玄。
他說:“如果公子曉得……”
我點頭,歎口氣:“我有個姑母就住在鄴城四周的鄉裡,本想走水路快,好去看她一看,現在看來倒是不成了。”
我說:“我臨時不成分開。”
我連夜騎馬奔馳, 第二日天亮時, 趕到了黃河渡口。有了上回石越之事, 我不敢托大一人乘船,須得找個伴。正巧,有一行商旅要到汲郡, 正與船戶還價還價。我跟疇昔找到商旅頭領, 說我要到魏郡去走親戚,想跟他們一道湊個船資走上一段。商旅頭領見我風雅地拿出錢來,利落地一口承諾。冇多久,世人上了船, 開動而去。
青玄麵帶喜色:“我方纔在街上見這賊人盜竊!桓都督為國鞠躬儘瘁,這些賊人,見他前腳剛走就敢出來反叛,豈可輕饒!我既看到了,便不成放縱,將他拿了來先關著,等桓都督返來再發落!”
我訝然:“蔣兄能聽出來?”
蔣亢不由笑道:“甚公不公的,阿生兄弟莫折煞鄙人。你我有緣相遇同舟,今後便隨他們普通,喚我蔣兄。”
約莫是看我冇有多聊的意義,蔣亢道:“這船須得走上一日,阿生兄弟且安息,若半途泊岸安息,我等便來喚你。”
守門的獄吏瞥見青玄,愣了一下,忙迎上來。
“豫章。”我說,調開話頭,“不知蔣兄家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