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冇甚麼人會在乎我。在北方,這般大陣仗的水軍乃是罕見的景色,故而每小我都隻盯著河上看。
我眨了眨眼睛。
青玄的神采還是有些糾結,猜疑道:“這也是太上道君教的?”
我作獵奇之色:“有這等事?不知那都督征船做甚?”
青玄當時非常吃驚:“你要做甚?公子不是讓你分開?”
他無法地翻個白眼,深吸口氣,拽著我朝那監獄走去。
我拍拍他肩頭:“此乃天機,你莫多問,按我指導行事便是。不過有一點牢記,此事不成流露給任何人曉得,特彆是公子,若被他曉得一丁半點,你我後事不成測。”
“我等經商之人,居無定所,那裡都要去。”蔣亢笑了笑,“聽你口音,是揚州人?”
我連夜騎馬奔馳, 第二日天亮時, 趕到了黃河渡口。有了上回石越之事, 我不敢托大一人乘船,須得找個伴。正巧,有一行商旅要到汲郡, 正與船戶還價還價。我跟疇昔找到商旅頭領, 說我要到魏郡去走親戚,想跟他們一道湊個船資走上一段。商旅頭領見我風雅地拿出錢來,利落地一口承諾。冇多久,世人上了船, 開動而去。
我歎口氣,道:“昨夜太上道君入夢來,說我若走開,公子便有大難,須得你我做些事,才氣化解。”
趕了一夜的路,我睏乏得很,也在船上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不是我是誰。”我不囉嗦,“籌辦好未曾?”
“你……”他瞪著我,“你是……”
因得被劫走了糧草的事,邇來去鄴城的漕船都是日夜兼程。夜裡,幾艘漕船載滿了軍需之物,便出發去往鄴城。
“至公子把紅俏送給了淮陰侯當第二十五房小妾。”
將入秋之際,接連幾日氣候不是太好。不過夜裡有些月光, 倒也無妨趕路。
我聽著四周人的歌頌,望著公子的身影垂垂遠去,深吸口氣,擠出人群,往城裡走去。
龐大的船隊正在分開,為首的將船上,公子舉頭立在船首,盔甲鋥亮,威風凜冽。
固然有事要辦,但我也忍不住跟著人群到岸邊張望。
“豫章。”我說,調開話頭,“不知蔣兄家住那邊?”
“恰是,那就是去鄴城的漕船。”船伕道,“不過你如果想去探聽能不能捎你,我勸你趁早死了心。那些官府的人脾氣大著呢,問了不承諾還要罵一頓,自討敗興。”
“司馬,”他行了禮,訝然道,“這是……”
船伕們在船麵上繁忙著,保護的軍士則三三兩兩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