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麵龐顛末改裝,已經換做了另一副模樣,就算大搖大擺走在街上,也無人認得出來。
我眨了眨眼睛。
青玄冇抓過賊,捆人的伎倆實在笨拙,好一會,才把繩結打得像樣些。
他無法地翻個白眼,深吸口氣,拽著我朝那監獄走去。
“鄴城?”一人道,“我等可不去鄴城,邇來那鄴城都督可要命,到處征船征人,去了就要被扣。”
“司馬放心!”獄吏在一旁殷勤地說,“這賊人關在此處,插翅也難飛!”
他辦事還算靠譜,看到他守約等待在此,放下心來,走出來。
我歎口氣,道:“有件事你傳聞未曾?”
“這另有假。”我問,“麻繩呢?”
我聽著四周人的歌頌,望著公子的身影垂垂遠去,深吸口氣,擠出人群,往城裡走去。
一夜水聲不竭,到了第二日,我被外頭喧鬨聲吵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我扯談道:“鄙人免貴姓王,名生,蔣公喚阿生便是。”
“恰是,那就是去鄴城的漕船。”船伕道,“不過你如果想去探聽能不能捎你,我勸你趁早死了心。那些官府的人脾氣大著呢,問了不承諾還要罵一頓,自討敗興。”
青玄也不假人手,親身將我押出來,解開繩索,推到一間牢房內裡。
青玄仍看著我的臉,彷彿還在震驚當中,少頃,點點頭。
蔣亢問:“阿生兄弟要去魏郡探親?”
“那不就是了。”我不耐煩,“辦完了這事,你便回府去,甚麼事都彆管。”
青玄目光一變,忙問:“何事?”
此處離鄴城另有些路程,我向船戶探聽時,他們都點頭。
我點頭,伸脫手:“捆上吧。”
我看著他,說:“你擺個惡相我看看。”
這話約莫不假,我聽他口音也是那邊,點頭:“本來如此。”
當然,也冇甚麼人會在乎我。在北方,這般大陣仗的水軍乃是罕見的景色,故而每小我都隻盯著河上看。
“你真要去?”他問我。
青玄不再多言,點點頭,走了出去。
青玄眼睛瞪得更大。
“……桓都督果然天人之姿!”中間有人讚歎道。
“捆都捆了,不去?”我說。
前天,我分開之前,問青玄,他想不想公子順利將黃遨捉到手,帶著他也立個大功。青玄說當然想。
我訝然:“蔣兄能聽出來?”
我作獵奇之色:“有這等事?不知那都督征船做甚?”
青玄:“……”
待獄卒鎖上門,青玄看著我,仍冷著臉,卻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