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摟著我,但躺的位置卻非常講究,手臂以下的身材並未貼過來。身上蓋著的被褥也是,一人一條,裹在身上, 絕無趁機侵犯的能夠。
“但願黃遨果然中計。”少頃,我歎口氣,“莫白搭我等一番心血。”
公子道:“我不會讓你一向等著我。三年,最多五年,我定然會分開雒陽。”
“覺得便覺得好了。”他不置可否,將我摟緊些,淡淡道,“睡吧。”
“在想何事?”許是發明瞭我沉默不語,公子問道。
我愣了愣:“哦?”
“你不信?”公子似發覺了我的設法,問道。
“公子要向聖上那邊稟報?”我問。
我訕了訕,不由笑起來。
“他替我去看水軍練習了。”公子在紙上寫著字,“這堂上本來也有人要服侍,但她淩晨出了門便不見了。”
我問:“為何?”
“怎這副打扮?”他問。
“比如,你那北海郡公和侍中都督之類的食邑俸祿便全無了。”
“怎不睡?”他發明我睜著眼睛,問道。
公子鼻子裡收回一個聲音,似在嗤笑。
“我也不困。”他說。
“公子跟前怎一個奉養的人也無?”我走疇昔,問道,“青玄呢?”
世人皆目瞪口呆。
遵循議定之計,公子弄出來的陣仗頗大。
“便是疇前你做過了很多,才須格外謹慎。”公子神采有些嚴厲:“你疇前在河西和雒陽做的那些事,皆惹人諦視,連先帝也曾刺探,你當年分開雒陽,便是不想再為人操縱。現在你若再故伎重施,難保不會被故意人窺出端倪。那日你抓細作之事,乃幸得有青玄替你諱飾,不然鼓吹開去,亦不知結果。你已在外藏匿三年,切不成是以功虧一簣,曉得麼?”
不過我曉得公子累了。這兩日, 他每日都是忙道深夜, 淩晨又早夙起來, 我看著非常心疼。明天淩晨,青玄還打著哈欠抱怨, 說我不當奴婢就變了, 睡得似死豬普通,還得他來奉侍公子起居。
內裡固然折騰得熱烈,都督府中卻安靜如常。我回到堂上的時候,公子正單獨坐在案前措置公事。
不過,我一點也不想睡。公子在我身邊躺下的一瞬,我那打盹蟲便跑得無影無蹤, 變得非常復甦。
我啼笑皆非。
“而後呢?”我問。
“自是為了刺探動靜。”我說,“穿這身衣服纔好混出來。”
“自是要看緊。”我說,“公子若從他口中問出了黃遨的下落,天然怕他泄漏出去壞了大事。牢中保衛越嚴,那黃遨越會這般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