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鄴城。”公子卻馬上道,“搜尋細作之事交與裘保和青玄便是。”
青玄應一聲,回身前看我一眼,彷彿要我務必壓服公子。
我心中一暖,不由地笑了笑。
“去吧。”他無法道,“不過若發覺傷害便須返來,不成鹵莽行事。”
話冇說完,我的鼻子被公子颳了一下。
石越忙跪起來,道:“公台明鑒!昨夜小人確要遠走,不再與這些匪盜廝混,可走到半途,竟被他們追了上來,將小人一陣好打,關進了這豬棚裡!”
“你……”他聲音沙啞,似有些不成置信,“你是……”
他終究問到了此事,我也看著他,不答反問:“公子既不肯定,怎安排下了這路兵馬?”
我看他模樣,的確實在慘痛,渾身臟兮兮的,歎口氣:“如此,果然難堪你了。”說罷,讓軍士給他鬆了綁,帶他去沖刷了,又到棚屋裡翻些潔淨的衣裳出來讓他穿上。
我笑嘻嘻地接道:“隊長有所不知,這窺天玄術乃是凶吉之煞,凡人難當。我表兄射中有不敷,不成全受,故而須得我來分擔。他為卜卦,我為解卦,方可保性命無虧。”
前麵兩條,幕僚們皆無貳言,而聽得公子說到第三條,幕僚們皆暴露不解之色。
“哦?”我冇答話,轉頭對裘保說,“煩隊長派人去將方纔石越緩下的衣裳再搜上一搜。”
青玄:“……”
我亦笑笑。
我看著他,語氣緩下來:“石越,你上回不就說了要給我做牛做馬麼?加上此番一起算,便莫等來生了,這輩子就還了吧。”
“這都是本來高都督養的獵犬,”裘保拍了拍此中一隻的頭,道,“他甚愛行獵,這幾隻都是重金買來的名犬。可惜養未幾時,人就去了,嘖嘖……”
我笑嘻嘻:“不好麼?這般清脆的名頭,說出去那個不敬你幾分。”
裘保在一旁聞言,道:“青玄,那天機不是你卜的?你問你表弟做甚?”
下首世人聽得此言,皆無貳言。公子又與他們商討一陣, 定下對策,兵分三路。
我笑了笑:“真感激我?”
公子的神采有所鬆動,卻看著我:“你安曉得那邊必然能找到細作?”
公子卻神采嚴厲,不待他們貳言,令世人分頭行事,不得遲誤。
我說:“自是怕他二人找錯了處所。青玄說得不錯,此計既是我出的,便該參加纔是。既然決定脫手,便該儘力以一蹴而就,若萬一他二人兩手空空而回,難道白費我等一番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