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理了理頭髮,令人將前門翻開,迎了疇昔。
這時,郭維卻笑出聲來。
老錢本不是個非常大膽的人,見得這架式,已然說不出話來。阿泰則一臉憤怒,瞪著那些人,卻被郭維擋在了身後。
我說:“張縣尉明鑒, 夜裡館中落鎖,妾在前堂無事,便回後院的房裡去了。前堂的仆人不知出了何事,便先去處妾稟告,一來二去,故而擔擱……”
張郅在一旁看著,臉上已經暴露了些異色。
“張縣尉。”我神采駭怪,“這是如何回事?妾在這萬安館兩年,卻從不知此處有個地窖。”
我瞥了瞥他身後一臉得誌的阿香,內心歎了口氣。
張郅看著他,半晌,遊移道:“可這是縣長……”
郭維猜疑地看我一眼, 跟著老錢倉促走開。
張郅冷著臉,半晌,道:“水!定是那些水有鬼怪,再細心查驗!”
此人是個莽夫,常日跟在縣長侯钜擺佈, 慣是喜好橫衝直撞。我做出吃驚之態,以手捧心, 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麵前見禮:“未知張縣尉駕到,妾有失遠迎, 乞縣尉恕罪。”
“門外我來對付。”我說,“快去。”
張郅如獲珍寶,馬上走了出來。冇多久,那灶台被全然扒開,他親身領人下去搜。
事出俄然, 已經冇有工夫閒扯。我馬上轉向老錢, 低聲道:“你帶郭家二人到後院去,將桶中的貨卸了,藏到那邊。”
“夫人,他們要做甚……”小鶯被那些人凶巴巴的模樣嚇得小臉慘白,望著我,手足無措。
小鶯麵色更加慘白。
正想著對策,俄然,內裡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出了何事?”
“虞公子。”他說,“鄙人奉縣長之名,到萬安館來稽查私鹽。”
我答道:“恰是。來館中下榻的客商,不乏遠道而來之人。他們駕了馬車來,妾這館中自當也要接待周道。”
老錢不再多言,對郭維和阿泰道:“隨我來。”
“夫人,此處怎會有地窖?”小鶯睜大眼睛,小聲地問我。
仆人纔將門閂抬起, 那門就被鹵莽地撞了開來。隻見內裡的人湧出去, 都是縣兵打扮,氣勢洶洶。
正在此時,又一個府吏倉促走來,在張郅耳邊低語兩句。張郅麵上馬上暴露瞭然之色,恨恨:“怎不早說!”說罷,轉向我。
我看著滿地亂蹦的活魚活蝦,內心一陣肉疼。
那些府兵細細翻檢,又將空桶空筐細心檢察,卻甚麼也冇有。
張郅倒是資訊,讓幾小我進了庖廚,本身則領著人先去馬廄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