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返來……
在我的計議中,有四樣物什,乃是我不管如何都要帶走的。一是祖父的書,二是公子贈我的物什,三田莊和我的契書,四是金子。
我曉得老張是可靠的人,淺笑點頭:“那便有勞了。”
老張將信收好,看著我,忽而道:“女君辦完了事,便會去益州麼?”
老張瞭然,道:“此事簡樸,女君放心。除了書以外,可另有彆的物什?”
老張道:“這我免得,我恰好過兩日要往荊州一趟,這書我便順道親身送去淮南,可保萬無一失。”
我在槐樹裡四周下了馬車,四周望瞭望,獨自往槐樹裡而去。
“女君!”他看著我, 如獲重釋, 道,“你究竟去了那邊?我等可擔憂死了!本日淩晨,我本來想去桓府那石榴樹之處給你報個動靜,不料顛末側門之時, 聽那些仆人群情說你失落了!”
但現在回程,我望著桓府的方向,終究,還是趕著馬車往那邊而去。
我伸手摸一摸,是一片溫熱的水跡。
實在,我曾想過本身將這些書運回淮南,但想想前次去淮南的經曆,還是作罷。我如果單身上路,平常防身之事倒是不必掛慮,但拉著一大車書則不一樣,如果碰到地痞匪盜,則不敢包管萬無一失。顛末前次的事,我曉得老張的本事不小。既然夏侯衷的人在他麵前都須得擺出幾分客氣,那麼由他幫手運歸去,天然要比我還穩妥很多。
老張不是囉嗦的人,說了些話以後,我到地窖裡去看了看祖父的書。隻見它們完無缺好,仍如當初放出去時一樣。很多日前,我將疇前本身去荀府偷出來的二十餘本也放了返來,歸作一處,現在倒是省了我再回桓府去取的費事。
當然,光天化日,馬上去取難保要被人瞥見,且我也不能兩手空空位去,總要有些籌辦。
我笑了笑, 說:“我不是返來了。曹叔他們可在內裡?”
還未到戌時,桓府門前已經點亮了燈。
我笑了笑:“我天然也不會回桓府,隻是另有彆的事要做。老張,我有一事須得請你幫手,不知你情願不肯意。”
“女君,”老張說,“先生走前奉告過我,若女君要去益州,我便陪著女君同往。不知女君如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