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些無字書內裡,最有效最風趣的部分,我自幼看過不下十遍,早已熟記於心。隻是想到我會有一陣光陰看不到它們,心中還是有些不捨。
“他不信有甚體例?連長公主勸的話都不聽。”
我笑了笑:“我天然也不會回桓府,隻是另有彆的事要做。老張,我有一事須得請你幫手,不知你情願不肯意。”
那圍牆外也是一片僻靜的去處,挨著一處廢宅。我將馬車停在圍牆外,將馬拴住,然後翻牆入內。
而在信的後半截,曹叔語重心長,警告我桓府不成再久留,不管有甚麼好處都不成再迷戀,不然恐怕要肇事端。我分開以後,可速速往成都去。當年祖父帶著我小住過一陣的宅子,他還留著,我就到那邊去。他和曹麟把手上的事措置過以後,就會去找我。
當然,光天化日,馬上去取難保要被人瞥見,且我也不能兩手空空位去,總要有些籌辦。
老張瞭然,道:“此事簡樸,女君放心。除了書以外,可另有彆的物什?”
這不出我所料,聞知龐逢的死訊以後,我冇有來槐樹裡,便是曉得曹叔定然不會在。
老張馬上道:“女君客氣,有何事,但叮嚀便是。”
取金子的機會,不能早也不能晚。畢竟是做賊一樣的事,太早了總怕人瞥見,而過了戌時以後,天氣全黑,城中要宵禁,駕著馬車走在路上,如果碰到了巡查的軍士,則恐怕會有費事。因而,我挑著天氣擦黑的時候,趕著馬車往斑鳩寺而去。
我笑了笑,謝過。
那馬車走得不快, 回到雒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風景。
還未到戌時,桓府門前已經點亮了燈。
我最後一次往這內裡藏金子,是兩日前。當時,沈衝方纔被撤了太子冼馬,在我的建議之下,與公子和桓瓖三人分頭去籌辦救援之事。而我,已經在打著分開的主張。
我笑了笑, 說:“我不是返來了。曹叔他們可在內裡?”
“他們和呂稷昨日都歸去了, 我一人留在此處看管宅院。”老張說罷,從懷中將一封信拿出來,交給我,“這是先生讓我交給女君的,今晨我去桓府,就是要給女君送信。”
“有甚不便。”老張道,“女君可貴來住,老叟求之不得。”
我沉吟,搖了點頭:“我暫不去益州。”
分開槐樹裡以後,我到了大市裡,挑了一輛拉水的馬車。那馬車非常不錯,馬匹算得結實,上麵的水桶有開闊的天窗,除了水以外,還可放入大件的物什,且代價還比坐人的馬車便宜多了。一番侃價以後,我花掉身上的最後一點錢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