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一青瓷皿中取些淨水注於一方冰紋端硯中,又拿起一枚用了近半的墨條。墨外有鎏金硃砂包裹,後背可見隸書填金的“青圭”二字。
“說來,博望先生還欠著我一卷五千言《品德經》手書呢。既然是許家的孫子來了,那就先付些利錢,也給我這間小書房留下點墨寶吧。”
這時,老爺子緩緩從藤椅上站起。
“不會吧,李叔叔?這麼快就把瘦子給‘扒皮’啦?也冇見您通風報信啊,如何就…”
陳嬋馨隨即放開許鼎,又將兩姐妹都拉到身邊,先容道:“這是張瑞秋,亞美利亞的外賓;這是瑞秋的表妹,來自灣灣的小才女。”
呼應的,李姓男人也是有些發懵。看看老爺子,又看看短髮mm,不好答話也不好解釋。
“外事衙門的許侍郎是博望先生的宗子。”
“無妨。直筆書來!”老爺子也極利落,就對書桌上的筆硯一指:“馨兒,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