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還記得閒事,拔出一念反叛的右手,道:“你本日提早出關但是內傷病癒了?既然如此今晚便催動血舍利,此事件早不宜遲,要不你這魔心始終是跟心頭刺,叫我寢食難安。”
梁澄聞言微微一怔,臉上暴露欣喜一笑,他摸了摸梁濟的額發,道:“好,哥哥等你長大。”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真氣彙成的波流驚濤駭浪般向外翻卷輻射開來,四周簾帳頓時化作紛繁碎片,兩邊的香爐桌案亦是四分五裂,室內滿地狼籍,如同暴風過境。
“那你用膳了嗎?”
一念降落一笑,一手挑開梁澄的衣衽,一起燃燒向下流去,恰好又停在腹.下三寸關頭處,聲音裡帶著鉤子,嗬氣道:“陛下賞臣一些雨露,臣便不餓了。”
“舍利本是由和尚生前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是高僧大德慈悲聰明功德的固結,因此得寺廟供奉,佛曰見舍方便見如來,所指便是見到舍方便能感遭到佛祖的聰明功德,久而久之,世人便以為佩帶此物便能得佛祖保佑,實則誤傳。”
實在就是故態萌複,一有閒情便要挑逗逗弄梁澄一番。
“哥哥,國師這一閉關也有一月了,甚麼佛法,竟連國師也被難倒了?”梁濟歪著頭,雙眼撲閃著,一派純然天真的模樣。
“這般看來二人乾係應是極好,也不知為何反目……”梁澄喃喃道,言語裡儘是遺憾之意。
隻見一陣刺目標紅芒閃過,二人不由閉上雙眼,再展開眼時,便見一顆圓光光滑的紅色珠子懸浮在半空,方纔的耀目光芒數收進珠內,完整的血舍利光彩內蘊,看著竟有些古舊,卻透著一絲威壓。
梁濟心中發狠,臉上也擺出一個惡狠狠的神采,配著他尚未長開的五官,看著反而像是一隻故作威武的幼虎。
耳邊的呼聲將梁澄自神思中喚醒,他搖了點頭,都:“冇事,在想些朝務。”
用過晚膳,梁澄改了些奏摺,何如心中有所牽掛,很難用心,乾脆合書擱筆,移步含涼殿。
一念體內魔心一跳,他的目光不由受血舍利所牽引,竟暴露一絲癡迷猖獗的神采,就在他伸手想要將血舍利支出掌心之時,一股綿和柔長的清流自百彙灌入丹田,一念神情一清,彷彿雲開日升,豁然腐敗,眨眼便見梁澄捂著腹部倒在他麵前。
“酉時初就出來了。”
那藥膏的結果十清楚顯,梁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陳跡,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彷彿更勝往昔。
“莫鬨,”梁澄拍了拍一唸的手背,無法道:“我這就著人給你籌辦,你白日米粒未進,你是不餓,你的肚子也該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