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史是幾品?”

第二天早上,謝懷璟睡得正香,迷含混糊地聞聲一道恭敬而謹慎翼翼的聲音:“殿下,殿下……”

“你看,一樣是正五品的女官,楊姑姑成日要和灶火打交道,油裡來煙裡去的,宋女史隻消清算文書,安逸得很,卻拿一樣的俸祿。不就是因為宋女史讀過書、寫得一手好字嗎?”

阿魚大抵明白了:“你想讀書習字,然後去當女史?”

楊紅珍持續道:“至於味道的濃淡、甜或是鹹,今後你多做幾道菜就明白了。”

楊紅珍把木耳放入鍋中稍稍翻炒,又倒進了一些芹菜段,等芹菜微微變了色彩,便放入百合。隨後加了一勺鹽、半勺糖,淋上香油,出鍋。

阿魚笑著說:“人還冇來,你倒策畫著如何使喚了。”

這活兒熬眼睛,阿魚盯久了豆芽,眼睛又酸又澀,眨了好幾下眼,道:“也不知是誰想出的這道菜,又傷眼睛又費工夫,直接吃豆芽炒肉絲不就行了?應是一樣的味道。”

她趕緊道:“感謝姑姑。”

燕儀說到這兒,停了停,湊上前道:“當女史另有一個好處,你可曉得?”

太後的儀仗陣容浩大,從西山連到禁宮,浩浩大蕩地走過半個燕京。回宮以後,頭一句話便是:“如何不見懷璟?”

阿魚說得安靜,楊紅珍聽著卻有些心疼——阿魚在掖庭當差是兩年前的事,當時候她才十歲啊。最是天真稚嫩的年紀,卻要受如許的苦,也不曉得她是如何撐過來的。

燕儀便問她:“楊司膳是幾品女官?”

她把豆芽全都掏成空心,剩下的就是錢永惠的事了。錢永惠見阿魚閒著冇事,就叮嚀她去汲些井水。

說著,又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好,再下個月就要選秀了,司膳房定要進幾個新人,今後這些臟活兒累活兒都交給她們乾。”

謝懷璟後退半步,笑著說:“無妨事。”

阿魚點點頭:“嗯。”

阿魚茫然地搖了點頭。

“正五品。”

阿魚便冇有放在心上。

***

阿魚深覺得然地點頭。

燕儀點頭,果然隻舀了一勺。剛出鍋的牛乳杏仁酪燙嘴得很,燕儀卻不在乎,略吹了吹便往嘴裡送。宮裡的杏仁膏食材豐富,除了杏仁,另有枸杞和玫瑰調味,吃起來卻很細緻,冇有一丁點碎渣顆粒,混著牛乳,立時滑溜溜地入了喉嚨。奶香很重,卻也未曾蓋過杏仁味,二者融在一起,後知後覺地滿盈在唇齒。

阿魚一愣。楊姑姑這是在……提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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