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道:“能把寧兄攔下來的人,麵子不小啊。是朋友?”
然後,他又指著坐位之下一大塊空位道:“這裡就是點仙會的聽講壇。在正式開端前,每日都有前輩修士在這裡開講。各種道法心得,神通應用,都能夠來聽,這算是給先到者一個酬謝吧。你是第一號,能夠把蒲團放在大廳的任何一個處所。不過隻能放一次,放入了就不成變動了。”
常觀哦了一聲,道:“江鼎……好名字。”
江鼎見香案上供的並非老子,也非三清,而是一個條幅,隻寫了“天一”二字,便取了香來,敬上一柱,卻冇行大禮。隻這天一二字,不敷以讓他頂禮膜拜。
這時,就聽夏侯呈笑道:“又有人來了,嘿,三號,如何稱呼?”倒是夏侯呈從內裡出來,邊走邊打號召。
“挺昌大的。”
常觀怔了一下,道:“哦……就隻剩下……等著去拜見幾位前輩師長了。現在前輩不在,這個手續容後再說。你能夠走了,我給夏侯道友辦理。”
寧邪真道:“你獲咎的人真是很多,這才幾日工夫?如何做到的?”
江鼎將天一令托付,羽士細心查對,道:“公然是點仙會的後起之秀。本日我中了頭彩,做你的指導使。跟我出去。”說著讓了一讓。
說到這裡,俄然有腳步聲響起,一人從內裡出去,笑道:“咦,有人先來了?我來晚了。”
江鼎填了姓名,年事,修為等等資訊,在師承那邊躊躇了一下,終究寫下了“散修”二字。
道觀大門的匾額上,“天荒觀”三個字模糊可見,昔日的金色剝落了十之□□,暴露暗紅色的底,好像一層厚厚的鐵鏽。
寧邪真道:“素昧平生。”
常觀點頭,然後遞給他一個牌子,一個蒲團,道:“這是你的號牌。今後天一令取消,這個牌子就是你獨一的憑據。你是天字一號。大吉大利啊。”
江鼎點頭。常觀又引他到了一旁,取出一個簿子給他填寫。
進了閣樓,但見好大一處廳堂,堂中稀有十坐位,最前頭有三張椅子,居中擺放,又有八張椅子排在二列,前麵的座椅就是側放的了。隻是座椅上並冇有人在。一屋子空椅子,顯得有些冷僻。
江鼎恍然,道:“本來是齊王殿下。我倒忘了,他是青嶼山的弟子,或許在這裡。莫非是截錯了人?”
兩人酬酢幾句,夏侯呈跟著出去,道:“看來江道友是一號,我是二號了。道友先來,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