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靈敏地發覺到一絲不對,他有一種直覺,小閼氏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絕非她嘴上所說的遵循老汗叮嚀行事,因為那無異於坐以待斃。再遐想到小閼氏在行宮中所說的藥木忽汗把握怯薛軍的獨一能夠,以及老汗所說的“女人”、“美酒”、“刀劍”,李玄都模糊有了一個猜想,或許伊裡汗的襲殺隻是一個開端,他突破了諸王之間的默契和均衡,接下來纔是兵器相向的存亡相爭。
老汗望向小閼氏,“閼氏與使者的乾係真是不普通。”
李玄都又問道:“那麼老汗籌算如何措置這件事?是否還要持續與遼東的締盟?”
然後兩人一起退出老汗的寢宮。
小閼氏掩嘴笑道:“我有甚麼觀點,天然是遵循老汗的叮嚀行事。”
小閼氏微微一笑,“使者是月拜彆帶返來的,用中原人的話來講,他們兩人是休慼相乾,如果使者出了甚麼不測,她也脫不開乾係,而她又是我的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能坐視不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