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宮高低紛繁奉上賀禮,順朱紫喜出望外,臉上狂喜之色幾近粉飾不住。眾宮人內侍也一改疇前對她出身的鄙薄輕視,轉而笑容巴結,趨奉拍馬。
轉而問及宮外,秦路道:“府上統統都好,五郎夫人也能起家見人了。”
又細問幾句,覺著疲累不堪,方去睡了。
諸人聽聞皆屏息靜氣,不敢多言。
果不其然,垂垂宮中見到胡青青一大早跪在壽安宮門口存候的人越來越多,先是路經壽安宮去給皇後存候的嬪妃們嘀咕幾句,再到在近處灑掃的宮人、來往內侍戍衛都竊保私語。因皇後對沈氏口出不遜的嚴懲,無人敢隨便編排太皇太後,隻道胡青青孝敬罷了。
胡青青道:“謝娘娘體恤。妾身自當經心奉養太皇太後,不敢有半分忽視。”
目睹慶豐帝與皇後出了偏殿,張芳儀“哧”一聲笑得明麗而暢快,“二皇子靈巧聰明,又得
林
胡青青內疚一笑道:“謝娘娘體貼,中宮存候是妾身應儘的本分,妾身已養了七八日,再不來,隻怕娘娘要見怪了。”
謝婉儀跟著婉婉開口道:“原是一場不測,哪兒就忻mm說的這般嚴峻了?再則,李美人雖還在行宮療養,賢人體恤,亦顧慮在心,來日晉封時便會接她回宮,依我看,李mm的福分在背麵呢。”
林雲熙掩嘴而笑,“偏賢人會哄妾身,他們那裡能比得上禦前奉養的呢?妾身兩三個月不著家,給他們緊緊弦,免得一個兩個忘乎以是,行事踏錯。”
公然見平時靜芳儀坐的那張椅子空著。
八月初終究淅淅瀝瀝下了幾場細雨,暑氣垂垂散去,白日還是炎熱,晚風卻帶來絲絲涼意。十裡風荷搖擺於碧水煙雨之間,淺水中荻草蘆葦叢生,花開如葉羽,嫋娜而多姿。
敬婕妤訝然道:“算來靜mm快四個月的身孕,也該穩妥了,如何妾身瞧著不大好?可傳過太醫未曾?”
宮中亦有二皇子天命所歸之語,雖不過兩日便偃旗息鼓,順朱紫卻更加遲疑滿誌,連向林雲熙、麗修容等存候時也不減驕貴,對著低位嬪妃更顯出倨傲矯作的姿勢。
青菱看不慣她這般作態,少不得在背後抱怨幾句,“當本身封了妃麼?擺這幅模樣給誰看!宮中哪個主子得封像她那樣對勁傲慢?真是不知所謂。”
皇後一頓,轉了神情一意安撫她道:“你至心孝敬,太皇太後怎會不知?且放心養好身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