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過了多久, 寢室裡的動靜終究消停下來。隨後, 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迎溪不曉得傅庭年在想些甚麼,她也壓根不體貼。
畢竟迎溪跟了他五六年,還是頭一回在他麵前暴露這麼不屑一顧的眼神。要曉得迎溪每次在他麵前,可都是一臉小媳婦樣的。
“你是三歲小孩嗎?連這麼低劣的謊話都信。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壓根就冇籌算娶你,也不成能讓你生部屬於我的孩子, 因為……你不是她, 你底子不配。”
實在迎溪這個模樣,最震驚的反而是傅庭年。
“傳聞這女人比來纏庭年纏得特彆短長,凡是有庭年呈現的處所必定就能見著她。不過連明天如許的場合她都能想體例混出去,也確切是不簡樸呐!”
男人把襯衫最後一顆鈕釦繫好,走回床邊,哈腰輕撫女人的臉,眼神格外纏綿,但說出口的話卻冷硬肅殺,“你之前老是問我,喜好我的人那麼多,我為甚麼會喜好你,現在我奉告你答案,因為你這張臉啊,真的是該死的像一個女人。可惜啊,假貨仿冒得再像正品,也不成能真的變成正品。傅庭年女朋友這個位置,你已經占得夠久了,也是時候還給它真正的仆人了。”
床上的女人聞言立即急了,“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大夫說我現在的子宮壁已經很薄了,如果這個孩子再不要, 我今後恐怕都冇有機遇再當媽媽了。”
迎溪忍不住唇角微勾。她差點忘了,傅庭年此人不但渣,並且還特彆會站在品德高點鄙夷彆人。就比如現在,明顯他纔是阿誰把原主當替人,害得原主為了他有身無數次差點連媽媽都冇法做,卻又終究對原主始亂終棄的渣男,卻恰好義正言辭地說甚麼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辦事體例,說甚麼你如許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就彷彿被他瞧得起是多少名譽的事情一樣。有些人啊,還真是……渣得讓人不曉得該說他甚麼纔好呢!
“……她?她是誰?”女人揪動手裡的被子, 因為太用力,白淨的手背青筋暴起,“你在內裡有女人了?是誰?甚麼時候的事情?”
傅庭年麵無神采地看著迎溪,一字一頓地說道:“迎溪,大師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辦事體例。你見過哪個成年女人分離以後像你一樣膠葛不休的?就不能各自安好好聚好散嗎?你如許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