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閻羅借題闡揚,叫了一聲苦。愁眉苦臉的哀歎:“從而後,仙家不會再給我們做主了!”
一聽閻羅語氣放軟,馬麵唯諾,牛頭也連輪作揖。
白無常揚眉:“隨時領教。”
強忍腿疼,閻羅一跛一拐的走到大殿邊,望著殿外無儘的台階,朗聲:“自渾沌初開,豐都管鬼界,天庭管魔界,向來兩不相犯。現在,托我黑兒郎的福,鬼界清除,我豐都也要插手魔界了,看天庭管不好的,我豐都能不能管好!”
不待白無常說完,閻羅打斷他,仰天問:“不曉得我黑無常兒郎肯不肯接這個活兒?”
恰是那風韻出色的黑君無常!
負手回身,白無常仰首微歎:“莫非不早就是如許了嗎?”
世人尋聲回望,隻見從大殿梁上飄飄落下一個黑衣少年。
隻曉得這黑無常很有手腕,但卻未曾想竟有這麼大的本領!
世人皆驚奇。
不睬他的題目,閻羅自說自話:“兒郎是第四代白無常,自來我豐都後,兢兢業業,有條不紊,冇出半點不對。”
一聽到這話,白無常頓時腿軟,癱坐在地上,苦笑:“鬼使的俸祿微薄,本領更微薄,哪有那麼大的道行?”
牛頭被他嘲笑,再次耍橫:“你待怎地!”
牛頭心機粗鄙,直指白無常,與閻羅告狀:“這代鬼使好霸道,我已忍了好久了,再不脫手經驗,豈不是爬到我刑官頭上了?”
閻羅雙目通紅,明顯動了真氣。牛頭,馬麵肅立到一邊,屏息凝聲。
自閻君掌管豐都以來,辦事萬般謹慎,如何現在竟有攪亂天庭統領的設法?
閻羅負手,眼望東方,有豪傑氣:“東海有妖,敢妄自稱王,我豐都偏要滅你!”
馬麵聽音,怕閻羅心有嫌隙,趕緊見禮,緩聲道:“兒郎豈敢有非分之想,我主必然萬壽無疆。”
所謂請茶一說隻是美言,說白了,就是被人轟出來了。
微微點頭:“嘉獎,嘉獎。”
撤下羽扇,白無常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然的模樣,更是氣人!
倒吸一口冷氣,白無常驚問:“閻老邁莫不是在說那天庭撒下九十萬天兵也拿不下的東海羽王嗎?”
“兒郎,少耍貧嘴。”閻羅抖了抖鬍子又說:“我這八代黑無常兒郎甚是工緻,手腳也利索,隻是未能瞭解鬼使一職的真諦,他不去招魂拘魄,反而都把幽靈打散了,直接送了人家一個大擺脫,再加上白兒郎手懶,這才使我豐都鬼城門庭蕭瑟,冇錢可敲,把大師都折騰成了窮鬼,拖累的兒郎們無酒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