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害得他抱恨而死,竟變成了一隻獸。
“……獨兒?”
我不敢置信,又急於求證,詰問烏歌:“他還說甚麼了?”
我笑道:“看來, 你與你幾個哥哥不是很合,朕一小我也悶得很,不如你就彆歸去了,留在帳裡,陪朕喝酒解悶可好?”
我眼皮一跳:“你孃舅,長甚麼樣?”
“你在想甚麼啊, 美人兒?不歡暢了?”
我蹙了蹙眉,他雖不討人厭, 但一口一個美人終歸是聽著難受, 不知這小子曉得了我算得上他爺爺輩,會是甚麼反應。
我親眼瞥見那副畫上他赴死的景象,親身將他送入帝陵……
沉默半晌,他終究將我攔腰抱起:“你說得有理,我送你去。”
“唔……不記得了!”他打了個哈哈,偏過甚,點了點臉頰,“除非美人兒親我一下。”
“孃舅!孃舅!你快來!追翎發瘋了!要吃了美人兒!”
“追,追靈!”
“唔……不敷,”烏歌皺起眉毛,撅起嘴唇,“要親嘴兒。”
烏歌聞言大悅:“好,和美人兒談天,可比跟他們待在一起風趣多了。”說著,便從腰間取下酒壺,喝了一口遞給我。
帳內正在停止何事,昭然若揭。
聽著,竟像是白厲的聲音。
我心“格登”一動,鬼使神差的伸脫手,摸了摸它的頭。
“我纔不!”烏歌犯起倔來,“孃舅都冇開口要你!”
我接過酒壺,順手摸出藏在腰間的小瓷瓶,這是我常備在身上用以鎮痛的曼陀羅汁,腿上風濕發作時便舔上一點,非常有效,但不能貪多,如果喝多了,便與服用**散無異,整小我雲裡霧裡,如墜夢中,身材都不受本身節製。
我正恍忽失神,簾帳被掀了開來。
烏絕如此敏感,令我的心中升起一股龐大的謎團。
也許,能夠設法誹謗他們,讓他們起內鬨。
麵前閃過烏絕那對深碧的眸子,他腕間那一抹紅色,一個荒誕的猜想從我心底跳了出來,像一粒從餘燼裡迸出的火星。
蕭獨……
“你放心吧, 我孃舅雖心狠手辣,但對待彆國肯對他昂首稱臣的王, 都是禮遇有加的,從不濫殺俘虜。你隻要表示得謙虛, 他就不會難堪你, 方纔,是我那幾個哥哥不懂事。”他說著,低哼一聲,“兵戈不如何樣, 邀起功來,卻很主動。”
我嚇了一跳,嘴被人一把捂住。
“為奸人所害,不提也罷。”雖是想跟他套近乎,我也不肯受這折損莊嚴的憐憫,草草帶過,“說說,烏絕王是如何說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