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便覺衣領被扒開,後頸一熱,沾上灼燒的熱流。

“再對峙兩日, 待父皇分開, 皇叔便可不消起早床了。”

從樂坊出來,我心神甫定,抱著李修贈送我的琴,行至宮道,往寒淵庭的方向走,籌算去那兒見蕭煜,以托他約見七弟一麵。

蕭獨眸波暗湧,不置可否,呼吸卻較著亂了章法。這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害臊了。是了,藏著掖著多久了的奧妙,給我劈麵捅破,不害臊纔怪了。但害臊歸害臊,他哪能坐懷穩定?

他手指一碰我,我就不自發地顫抖抖,實在丟人得很。

蕭獨未拿開我的手,湊到我耳畔:“當真敬愛?”

不如,讓白衣衛半路將五姐劫走,尋個處所藏起來……

我如此哄著,卻在測度,若如白厲所言,此事有烏沙從中作梗,蕭獨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是借刀殺人,翡炎的處境就非常傷害了。我隻能行緩兵之計,先保住翡炎的命,再另尋彆人互助。

我歎口氣,麵對李修,總算能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現在朕也不太肯定,隻是思疑。翡炎是朝廷中流砥柱,牽一髮而動滿身。若真是太子,他對翡炎動手的起因,應跟魑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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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愛得緊呢。”我知他這會不敢如何,變本加厲,朝他唇上吹口氣:“如果待會上朝,你保住了孤的肱骨之臣,就更敬愛了。”

“太子殿下,到皇上寢宮了。”

我在與狼謀食。

對比我三人現在處境,當時是多麼無憂無慮啊!

李修操琴的手一凝,琴聲戛但是止。

李修頜首:“臣不日就去東宮,自薦為太子來賓。”

“皇上思疑太子心向魑國,想借監國之機,擺盪冕國根底?”

我是頭一次走官道,門路蜿蜒而上,每階狹密侷促,踩上去不過半個腳掌大,是為提示在朝為官者要謹小慎微。我走得汗流浹背,體力不支,幾次幾乎跌倒,從這兒瞻仰九曜殿,我方纔感覺這被我收支數次的殿堂是那樣巍峨宏偉,與皇權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我步行前去九曜殿,官道上人流頗多,遠瞭望去,已然排成了長龍。上至一品,下至九品,各色官袍,車水馬龍,群臣雲集。

我搖點頭, 哂道:“尺寸分歧罷了。”

我伸手按住顫抖的弦,點了點頭。

“魑國?”

蕭獨笑了一下,將我扯疇昔,用腿給我做枕。這姿式太密切,我不安閒地撐起家子,卻嗅到一股清冷的氣味, 精力一振, 瞧見他手裡拿著一枚綠色的草藥香丸, 同時, 我重視到他的拇指上戴著一枚貓眼石扳指,纔想起他之前送我的格式不異那枚,因他手指較我粗,扳指也大些,那日歸去後便被我放了起來,再冇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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