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便覺衣領被扒開,後頸一熱,沾上灼燒的熱流。
不想走了一會,便劈麵遇見一隊人馬過來。
我循聲看去,是個綠衣五品,滿頭是汗,似在自言自語,見我在打量他,便朝我拱手施禮,卻不主動扳話,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
李修心領神會,一雙頎長眼眸中隱現亮光:“尚還鋒利。先皇托臣護皇上全麵,上可斬逆臣,下可斬叛將。當年平瀾王進宮之時,臣這尚方寶劍本該出鞘,隻是他即位得太快,臣落空良機……”
在新內侍總管的宣詔聲中,五姐緩緩的走進殿中。她穿戴紅紗長裙,緋色羅衫,披一件雪狐大氅,暴露烏黑的鵝頸,梳著雲鬟,看上去還是那樣崇高絕美,隻是眉眼間添了幾分愁悶,她度量著七弟取發為她做弦的箜篌,令我憶起了一去不返的少時光陰。
“若保住翡炎,皇叔賞我甚麼?”
一眼看清那是何人的步隊,我心下一驚,當即在道旁跪下。
蕭獨抓住我握扇子的手:“我…極力。我不便勸父皇,卻可向刑部施壓。”他嗓子都潮潤沙啞了,“皇叔,可彆食言。”
我道:“朕思疑此事是太子一手把持,李卿需謹慎行事。”
朝會散後,我敏捷分開了大殿,前去宮中的司樂坊,與李修相會。
我心格登一跳,不待他來索吻,便要下車。腳剛邁出,就被他猛地撈住腰拖回車中。我被嚇了一跳,倉猝捂住嘴唇,這狼崽子親起人來連啃帶咬,如果臉上留了甚麼陳跡,等會可如何上朝?
我一摺扇敲在他額上,輕浮地笑了:“光是本身亂想亂畫,總比不得真人在麵前。徹夜,讓孤瞧瞧你畫技有長進冇有,嗯?”
“皇上思疑太子心向魑國,想借監國之機,擺盪冕國根底?”
“如若真是太子,皇上想如何做?”
蕭獨未拿開我的手,湊到我耳畔:“當真敬愛?”
我眯眼一笑:“好,有李卿在,朕便放心很多。”
藉著白辰的身份,我順利地與李修說上了話,商定大朝會後見麵。
我搖點頭, 哂道:“尺寸分歧罷了。”
豔陽高照,我不由有些眩暈。
“太子殿下,到皇上寢宮了。”
“魑國?”
“那我差人去改。”蕭獨低下頭,在我手背落下一吻,又抬起眼皮看我,似在防備我生機。我起了興味,懶懶舉起手中摺扇, 挑起他英朗的下巴:“就曉得討孤歡心,這般敬愛。”
既然騎狼難下,我天然得持續騎著。心一橫,我揪住他衣衿,笑道:“你想畫孤穿戴龍袍的模樣……還是,一絲-不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