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愕抬眼,但見蕭獨指間一閃,竟夾著一顆鋒利的銅釘:“這是我從方纔那人顱上拔-出來的。這類頭顱上釘有銅釘的人,我在瀛洲也遇見過,險先被傷。”

我從不擅安撫人,自隻好避其鋒芒:“罷了,不要便不要。聽聽小曲如何?”

是你這小子力質變大了罷。我蹙了蹙眉,懶得與他計算,低聲催促他快走。

聞聲身後動靜,蕭獨加快法度,揹著我左穿右拐,很快就闊彆了城道,我卻心知,宮廷禦衛若搜不到人,城中的禦林軍就會有所行動,到時候便不好走了。

思畢,我道:“我們去花街。”

“方纔情勢告急,衝犯了皇叔,請皇叔莫怪。”

他還不知我的身子弱成了甚麼樣,纔會派這麼多妙手來追殺我。

“我說了,不要。”蕭獨揚大聲音,眼神鋒利似箭,直刺得那鴇母一個顫抖,不知所措地看向了我。我不便說些甚麼,隻道讓她帶白姬來,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啊?”我一時未反應過來,待會過了意,差點一口酒便嗆了出來,又硬生生嚥了下去,辣得猛咳了一陣,蕭獨卻“善解人意”的起家來為我拍背順氣。

膽小包天!

待鴇母走後,我才問他:“方纔你在街上,不是看了那花魁半天麼?如何這會兒又不要了?怕孤笑話你不成?”

蕭獨將我扶起,聞言腳步一滯,疑道:“花街?”

這段光陰正值夏祭,城中在停止一年一度“驅旱魃”的夏祭嘉會,人們戴著各式百般的麵具,手捧水罐,扮演神妖怪怪,在大街冷巷載歌載舞,好不熱烈。

我躊躇了一下,接過他的衣衫,揭開幾近黏在身上的內衫,蕭獨背過身去,容我將濕透的衣物儘數脫掉,裹上他的內袍。這小子骨肉初長成,身形已比我壯碩很多,內袍也廣大很多,不但袖子長了一截,便連下襬也冇過了腳踝,且一上身,我才發明這是件罩在號衣外穿的紗袍,輕浮得幾若透明,底子不宜單穿。

那越旒當即嚇得麵如土色,險先摔上馬去,顫聲道:“太,太子殿下。”

蕭獨這才醒過神來,卻仍不肯我解綁,見中間路過一架花車,便走上前去,那上頭的兩名妓-女當我們是尋花問柳的,搔首弄姿地伸脫手來攬客,蕭獨跳上車去,順手賜給她們一顆衣服上的瑪瑙鈕釦,便將二人一把推了下去,而後放下簾子,這纔將我係住我腰身的腰帶解開,將我扶抱到車榻上,卻不解我雙手。

話未說話,嘴唇便被他屈起指骨不輕不重地抵住。他低下頭,小聲私語:“彆動,皇叔。我瞧見有獵豔的貴族馬隊來了,有認得你我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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