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一向在追蹤他,比武了幾次,何如他武功高強,實難擒下。”白厲麵露慚色,語氣裡卻隱含敬佩之意,“不過此人倒似的確冇有敵意,前次誤傷部屬一回,此次比武,竟用心讓部屬幾招,讓部屬傷了他,還贈送一副良藥。”

我心下將他痛斥了一番,臉上卻裝得淡然:“孤聽聞你在瀛洲作戰勇猛,誘敵之術應用得極好。兵法把握得如此諳練,就莫要妄自陋劣了。但你若還想再學得深些,便可去看鼻祖天子親身纂寫的《天樞》殘卷,必定受益匪淺。”

我搖了點頭,站起家來,袖擺拂到那捲兵法上,卷軸骨碌碌滾到地上,鋪了開來,但見那表麵端莊的書捲上那裡是甚麼兵法,竟是五花八門的春-宮圖。

再過半月便是蕭瀾的壽辰,想來他是要刻來送給他父皇了。

說著,他將一個黑漆漆的錦袋取了出來,翻開,裡頭是一顆赤色丹藥。

“好了,朕冇有指責你的意義。你如此忠心,朕打動都來不及。”

過夜?誰知你這大逆不道的小子安得甚麼心?

“部屬去找郎中試了一試,確認這藥為關外的狼血蔘所製,無毒,且是極好的療傷補品,不但強身健體,還能解百毒。皇上,你身子弱,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我暗忖,莫非是鼻祖天子給他托夢了不成?

蕭瞬獨眼精光一閃:“我在瀛洲助戰有功,皇大將我召了返來,六哥不曉得?”

這夜,我研讀了蕭獨修補後的《天樞》整整一夜,次日淩晨才入眠,心境還是久久未能安靜,愈發信賴他是受鼻祖天子托夢才得知殘破部分。這般透辟精煉的觀點,底子不似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所能貫穿出來的,實在不成思議。

“甚麼人來了,這般陣容浩大?”

白厲點了點頭:“隻是這丹藥有點忌諱,不能與酒同服,不然會生毒性。”

“嗯,朕曉得了。”

“皇叔,你在看甚麼?”

我走到鏡前,指了一件外袍,讓順德替我披上。我雖是廢帝,卻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了一件月白繡金的蟒袍,雍容華貴,埋冇派頭,又不會蓋過蕭瀾,臨行前,更挑了一把我當年在關外獵到的白孔雀的尾翎製成的扇子用以搭配衣裝。

我方纔起家,見他展開卷軸,呈到麵前,見那邊麵是密密麻麻的楔形小字,我蹙了蹙眉,隻好又重新坐下,心不在焉的打量了一番,見內裡本來殘破的部分竟都用羊皮紙修補好,連缺損的字句也加了上去,且相稱公道,當下悄悄震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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