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采當下就掛不住了,蕭獨卻一動不動,嘴上卻道:“皇叔,走路把穩。”

此人不是彆人,恰是被貶到瀛洲做藩王的南堯王,我的七弟,蕭瞬。

說著,他將一個黑漆漆的錦袋取了出來,翻開,裡頭是一顆赤色丹藥。

要知這楔形字乃是冕人建國前利用的古語,隻要皇儲有資格研習,但自古以來能融會貫穿者寥寥無幾,我算是資質聰慧的,隻懂了六七分,這小狼崽子竟然不但看懂了,並且還把這殘破百年的《天樞》殘卷自行修複了?

我抱著《天樞》,苦衷重重的閉上雙眼,一覺睡到傍晚,才被白厲喚醒。

見我半晌不語,蕭獨便將卷軸收了起來,我忙按住他手腕,有點難以開口,心中又奇癢難忍,隻想細心看看這修複好的《天樞》,終是開口問道:“獨兒,孤好久未看這《天樞》,忘得差未幾了,想借來看看。”

我接過錦袋,塞進衣間,眯起雙眼:“連你都感覺朕弱不由風了?”

他真是天賦異稟。

他雙手熾熱,隔著衣料都燙到了我的皮膚。唇上觸感猶在,我渾身不安閒起來,隻想速速分開,冇走幾步,蕭獨卻將我扶到椅子上,伸手向我額頭探來:“皇叔,你臉上如何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不舒暢?不如,今晚便過夜我這兒?”

白厲點了點頭:“隻是這丹藥有點忌諱,不能與酒同服,不然會生毒性。”

我惱羞成怒,腔調揚高,聲色俱厲:“你傻了麼?還不快扶孤起來!”

起轎之前,我遠遠瞥見蕭獨寢宮側方通往其他皇子寢宮的長廊絕頂,有一抹靜坐於輪椅上的身影停駐在那兒,彷彿已暗中窺望了好久。

“不礙事,許是老弊端又犯了,歸去安息一晚便好。”

我語氣溫和非常,不怕他不承諾。公然,蕭獨沉默一瞬,便將收起的《天樞》推到我麵前:“皇叔何必如此見外,你我之間,如何談得上借?”

我走到鏡前,指了一件外袍,讓順德替我披上。我雖是廢帝,卻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了一件月白繡金的蟒袍,雍容華貴,埋冇派頭,又不會蓋過蕭瀾,臨行前,更挑了一把我當年在關外獵到的白孔雀的尾翎製成的扇子用以搭配衣裝。

他麵不改色,語氣誠心,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隻怕會覺得他在求我指教。

“侄兒看的兵法非常淺近,讓皇叔見笑了。”

現在,這曾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烏邪王竟堂而皇之出境冕國皇城,搖身一變成了高朋,更或許有與我聯手之意,我怎能不去會一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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