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嘉彥:“……”
“而之前司馬學士和二劉的訂正汗青上懿王元年阿誰年份裡,司天監和皇家理工推算出,當年太陽曆四月二十一日淩晨五時四十八分,的確在鄭地產生過一次日全食。”
蘇油看向韓純彥:“想來《竹書編年》,君家是冇有的了?”
韓嘉彥也捧著一本:“少保,可見我們相州,乃是盤庚遷徙過來的新都,而之前的都城,你感覺應當是南亳,現在的商丘,還是北毫,現在的偃師?”
“按照《竹書編年》中記錄,商王仲丁自亳遷於囂,河甲自囂遷於相,祖乙居庇,南庚自庇遷於奄,盤庚自奄遷於北蒙,曰殷。”
“中書監荀勗、中書令和嶠受命將狼藉的竹簡排定挨次,遂有‘荀和本’。”
這評價相稱高了,韓純彥用手抹了抹膝蓋:“如果……命嘉彥受教於少保之門……不知……”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門徒
“司馬遷也說過,盤庚之前,商都‘乃五遷,無定處’嘛。”
“他按照《秦寧公本紀》的記錄,‘二年伐湯,三年與亳戰,亳王奔戎,遂滅湯。’的說法提出另一個假定:在周桓王期間,自有亳王號湯,厥後為秦所滅,是西戎當中的一個小國。”
“以是按照古籍記錄和究竟相證,殷墟之前的商都,當在南毫,而北毫實在是一個叫湯的西戎之國。”
蘇油淺笑道:“聰明善悟,比他大兄強。”
“這門學問,理學稱之為‘考古’,對規複當代國度禮樂原貌,具有非常首要的感化。”
“理工之學,就是幫忙思慮的東西,幫忙大師大膽假定,遍及存疑,謹慎求證。”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第一步發明,就是通過甲骨,曉得了殷商有昌大的卜禮。那呼應的,必定也應當有昌大的葬禮。”
“蓋魏國之史乘,大略與《春秋》呼應。”
敵不過韓嘉彥的目光,韓純彥輕咳了一聲:“少保,我家幼弟,資質如何?”
“據此推斷,應當是梁國地區當時有兩個名叫亳的處所,南亳在穀熟縣,北亳在蒙縣,如果我們遵循《尚書·仲虺之誥》考據:‘葛伯仇餉,征自葛始。’那麼孟子之言是對的。商都就應當是南毫。”
韓純彥大喜:“如此舍弟便托於少保,如果有不善之處,打也打得,罵也罵得!”
“但是《皇覽》裡卻又提到:薄城北郭東三裡,高山有湯塚。塚四方,方各十步,高七尺,上平也。漢哀帝建平元年,大司空史卻長鄉按行水患,因行湯塚,在漢屬扶風。並且在回渠亭那邊,考據到另有湯池征陌的遺存。如果考據是實在的,那麼商都又應當在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