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覽》裡卻又提到:薄城北郭東三裡,高山有湯塚。塚四方,方各十步,高七尺,上平也。漢哀帝建平元年,大司空史卻長鄉按行水患,因行湯塚,在漢屬扶風。並且在回渠亭那邊,考據到另有湯池征陌的遺存。如果考據是實在的,那麼商都又應當在北毫。”
“我朝史家如司馬學士,二劉,與司天監,皇家理工學院正在合作一個大工程,就是按照汗青上曾經明白記錄過的天象,推斷汗青的切確年份。”
“這條記錄,是說懿王元年,鄭地在拂曉產生過一次日全食,這是在各種史乘裡冇有記錄過的。”
蘇油笑道:“內裡有些內容,怕你們現在還接管不了,比及思惟成熟以後才氣夠看。”
“其友佐著作郎束皙續成其事,遂有考副本竹書編年,又稱‘衛束本’。”
對於聰明穎慧的孩子,蘇油又忍不住想要提點幾句:“喜好學習是功德,長於思慮更是功德,但是思慮不是胡思亂想,而是有一套體例體例。”
韓嘉彥一臉不幸巴巴地看著本身的兄長,滿臉的祈求之色。
韓嘉彥:“……”
蘇油淺笑道:“那你感覺呢?”
“他按照《秦寧公本紀》的記錄,‘二年伐湯,三年與亳戰,亳王奔戎,遂滅湯。’的說法提出另一個假定:在周桓王期間,自有亳王號湯,厥後為秦所滅,是西戎當中的一個小國。”
蘇油淺笑,看到這麼聰明愛思慮的孩子就忍不住想伸手摸腦袋,想到人家已經十二歲,再有兩年都該結婚了,又把手收了返來:“以是酈道元也說了,‘然不經見,可貴而詳。’”
韓嘉彥狠狠點頭:“嗯,我們就去把真正的殷墟和商都找出來!”
“比如你方纔援引的《水經注》中彙集的論據,椒舉雲:商湯有景亳之命者也。闞駰曰:湯都也。亳本帝嚳之墟。”
“以是按照古籍記錄和究竟相證,殷墟之前的商都,當在南毫,而北毫實在是一個叫湯的西戎之國。”
蘇油哈哈大笑:“那但是一項浩繁的工程,不要希冀一步就達到目標。”
“按照《竹書編年》中記錄,商王仲丁自亳遷於囂,河甲自囂遷於相,祖乙居庇,南庚自庇遷於奄,盤庚自奄遷於北蒙,曰殷。”
“而湯都,記錄不過方廣七十裡,而葛不過封伯之國,地區有限,以是不成能商王陵墓間隔偃師八百裡而相鄰。如果如許,古書裡記錄的‘孺子饋餉而為之耕。’就站不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