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嘿然道:“即便如此,這西海上島嶼何止萬千,它尋著此處時,我們早已回到寒荒國了。”
晏紫蘇緩緩回身,朝西南瞭望,陽光暉映她的杏眼秋波,閃動著變幻不定的光芒。俄然,她的眉尖悄悄蹙起,瞳孔收縮,目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殘陽將落,豔紅色的火燒雲在湛藍的海麵熊熊騰躍,朝著海島緩慢飛來。海風冰冷,寒意森森;暮色蒼茫,暗中即將覆蓋西海。
她柳眉凝怨,杏眼含嗔,矗立渾圓的雪丘傲然翹立,巍巍顫抖,說不出的嬌媚動聽。蚩尤心中一蕩,俄然想起她正裸身騎在本身腰胯上,腦中轟然一響,周身血脈僨張。
她滿身赤裸地跪立在燈光裡,彷怫初生的嬰兒,瑩白而柔滑。
晏紫蘇怒道:“白癡,眼下寒荒國一片混亂,老祖正要用這妖獸之際,若非追拿我們,又怎會將這妖龍遣至西海?”
晏紫蘇臉上一紅,破涕為笑,輕陣道:“臭小子,誰說我喜好你啦?你這呆頭呆腦、又臭又硬、一點就著的臭木頭……”俄然眼圈一紅,纖指悄悄地撫mo蚩尤臉上的疤痕,低聲道:“白癡,現在天下之大,再冇我容身之地。我隻能和你這爛木頭綁在一處,載沈載浮了。你……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說到最後幾字,嬌靨紅豔似火,聲音柔嫩如綿。
“那曰在眾獸山裡,我好生躊躇,不知是否該將你獻給老祖。但是那老鬼眼尖,竟然瞧了出來,我一時胡塗,就將你抖出來了。白癡,你……你恨我嗎?”
晏紫蘇歎道:“傻瓜,老祖稱霸西海兩百年,莫說找人,便是當真要在海底撈起一根針,也是眨眼間的事。”憂心忡忡,眼波中又是驚駭又是嚴峻。
晏紫蘇花容暗澹,蹙眉道:“他們公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