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頭向孔明二人拱手道彆,然後上前在小毛驢身上悄悄拂過,積雪紛落,那一身烏黑的外相便又閃現出來。他伸手在毛驢耳部撫摩幾下以後,在世人不成置信的目光裡,那頭毛驢四蹄刨動,抬頭作勢,竟然又活了過來。
那黃英直到此時猶自不肯撤除鬥笠,他微微一笑道:“小弟才疏學淺,才真恰是知名之輩,兩位兄台不知,自是難怪。不過,如果提及家父,或許兩位卻會有所耳聞的。”
兩人麵麵相覷,正要轉頭到酒坊中向客人申明環境,卻聽房中桌椅響動,那位黃姓客人略顯柔媚的聲聲響起:“兩位兄台,小弟與二位萍水相逢,卻能相談甚歡,很有相見恨晚之感!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小弟一夜未歸,誠恐家父懸望,這就告彆,後會有期!”
不過讓孔明與崔州平迷惑的是,本身與黃承彥訂交多年,卻從未傳聞過他膝下另有如此博學多識的一名公子,倒是對他家中的那位傳聞邊幅醜惡的女兒有所耳聞。
本來這位黃承彥乃是荊襄名流,乃是與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齊名的人物,在荊襄之地名頭甚響,頗具名譽。並且這三人固然年紀比孔明等人大了很多,可稱得上是前輩人物,不過卻與孔明、崔州平、徐庶、孟健、石韜等人非常交好,可謂忘年之交。
黃英輕巧地翻身騎上驢背,一拱手,毛驢轉頭便行。山林間簫音委宛,漸行漸遠,垂垂消逝在北風當中。
想到這裡,那酒坊老闆趕緊賠笑上前,對著黃英深施一禮,麵帶歉疚地說道:“黃公子,小人本不該打攪諸位,不過方纔酒保來報,說是您明天騎來的毛驢竟在昨夜暴斃,並且已經生硬不堪,推之不動。這也是小店照看不周,還請公子大人大量,看在令尊麵上,寬恕小人則個!”
老闆內心猶自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固然昨夜風雪停下以後,氣候更加酷寒,但對於這類風俗了荊州處所的牲口而言,卻也不至於就會凍死。並且如果它真的被北風雪夜所傷乃至死亡,那也必定會臥在地上,但這頭毛驢倒是一向矗立不倒,看起來撤除不能轉動以外,倒像是極有精力普通。
黃英又道:“家父姓黃諱承彥,小弟另有一名姐姐名叫黃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