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百姓,就連各路文人公子,都會聚於各處,誇誇其談。
“他如有這等大才,又豈會被藏匿至今?一炷香十三首佳作?滑天下之大稽!”
而會聚十首絕詩真跡的墨寶,則掛在尋墨閣最奪目標位置,冷傲讚歎之聲此起彼伏。
“搖尾乞憐,換不來安居樂業。”
他已經等不了十天!
“此等詩才,此等派頭,豈是爾等能夠度量?”
一身素袍的高堯康,看著身首異處的兒子,眼神冷冽如劍。
或許王爺現在還不具有力挽狂瀾的力量,但這份決計,卻無人能夠質疑。
唯有高家,覆蓋著一層愁雲慘霧。
他攥緊拳頭,自慚形穢道:“我連麵對勁敵的勇氣都冇有,不配跟從王爺……”
高俅眼神一厲:“他不是號稱文曲星轉世嗎?!”
感遭到趙桓眼神透暴露的自傲與果斷,長福隻感受臉上火辣辣的。
趙桓在艮嶽創下的豪舉,對於壓抑已久的“天子臣民”而言,無疑是一劑猛藥。
此言一出,長福刹時沉默。
聽著夫人悲傷欲絕的哭聲,高俅的後槽牙已經咬的咯吱作響。
翰林院劈麵的尋墨閣,乃是院中學士或庶吉人,消遣歇息,附庸風雅之地點。
家眷的哭聲,連綴不斷。
“換做是我,但凡是有機遇,也要將那高堯康碎屍萬段!”
趙桓帶著長福,踩踏著各方權勢的非常目光,蕭灑而去。
“不必自責,你能陪本王走到這一步,本王已經非常欣喜了。”
“那又如何?堂堂王爺,豈能被人踩在腳下?全部汴京誰不曉得,高家對定王府的欺辱虐待?”
“這十首詩,氣勢氣韻大相徑庭,當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一定吧!”
“傳聞了嗎?王爺在籌資大會出儘風頭,一炷香時候內,賦詩十三首,如同文曲星轉世,連翰林院和國子監都極其震驚,此等大才,創千古未有之豪舉!”
“孤村莊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白草紅葉黃花……好詩!好詩啊!”
高俅餘光一瞥,看向身邊前來通風報喜的小寺人,冷冷道:“趙桓去了翰林院?你可看清楚了!”
趙桓卻毫不在乎長福的膽怯,畢竟他們要麵對的,不但是某個特定的人,而是要逆天下而行!
“我……我冇看錯吧?!剛纔定王與高大人撕破臉了?”
長福眼神儘是崇拜,他悄悄咬牙。
小寺人感遭到高俅身上披收回來的可駭氣勢,哪敢有半點遊移?
“回高大人的話,王爺十三首詩,已名滿汴京,受邀去翰林院吟詩作對。”
“冰雪林中著此身……散作乾坤萬裡春!這是多麼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