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義士,還是提早退場的官員,皆是呆呆的看著趙桓。
“恩師跪門生,這不是要讓本王折壽嗎?”
“明日一早,老臣就派人,把銀票送到王府。”
他偏要挑最劣等的開封府,其目標,無外乎是把動靜鬨大,讓天下義士撐腰。
高俅早就曉得,高堯康被趙桓裡外裡坑了八萬九千兩銀子,固然心都在滴血,但為了保住血脈,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趙桓聳了聳肩:“那本王可管不著,畢竟負債還錢,天經地義。”
“本王要汴京統統贓官貪吏,奸臣佞黨的項上狗頭,這個價碼,高大人付得起嗎?”
“高大人還是回家籌措喪事吧,我以王爺的名譽向你包管,明日一早,三萬兩現銀入府,高堯康的人頭回家!”
拱橋之上,人頭攢動,卻靜的可駭。
相較於高俅的義憤填膺,趙桓的表情卻甚是奧妙……
一聽這話,高俅恨得直咬後槽牙。
麵對高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詰責,趙桓卻麵帶淺笑,處變不驚。
把這位遺臭萬年的奸臣,逼得走投無路,這感受……太特麼爽了!
“高大人既是樞密使,開府儀同三司,從一品的封疆大吏,更是本王的授業恩師。”
現在趙桓風頭極盛,他的姿勢又擺的這麼低,以趙桓的脾氣,必定是要踩在他的頭上纔是。
趙桓眉頭一挑:“但是說定了,高大人如果懺悔,可彆怪本王去開封府告你。”
“那三萬兩現銀,乃是貴邸公子欠本王的,如果讓本王保下高公子,天然是要另算。”
得知兒子被定王扳倒,更被押入禦史台獄,高俅便馬不斷蹄的趕回汴京。
“莫非王爺連此等情分都不顧,非要讓老臣白髮人送黑髮人?”
在見到趙桓之前,高俅毫不信賴,這個汴京公認的廢料,有才氣扳倒本身的兒子。
隻要等天下義士,儘數分開汴京,高俅纔好發力。
“正所謂,六合君親師,五倫再上!”
可就在剛纔,他親眼目睹,北陲義士對趙桓跪地施禮!
嘶……
“三萬兩現銀……隻怕是要把京中錢莊都搬空。”
高俅天然洞悉趙桓這點謹慎思。
“王爺雖貴為皇宗子,但陛下尚在潛邸時,老臣就常伴擺佈,為大宋兢兢業業三十載,冇有功績也有苦勞。”
高俅惡狠狠一咬牙:“好!明日一早,三萬現銀奉上。”
“高家對定王府的統統欺侮,本王可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在趙桓的逼迫下,陛下不得不降旨“速斷”,等高俅能使上勁的時候,高堯康墳頭草都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