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登峰造極，也隻能當一個妃子。
李玉蘭倒滿酒，抬頭一飲而儘，將空酒杯放在桌上，眼巴巴的看著趙桓，眉宇之間儘是愛好之意。
成果一不留意，成了甚麼狗屁君子君子。
不出李師師所料，趙桓公然主動點破。
“嗬嗬嗬，好一個你有情我有義。”
“玉蘭，拿酒來！”
至於正房夫人？想都彆想！
麵對李師師的盛讚，趙桓麵帶淺笑，一一接管，內心卻恨不得抽本身兩耳光。
隻可惜，王爺已經立室。
李玉蘭看趙桓的眼神非常敞亮。
李師師也大為驚奇，拂袖掩嘴，讚歎道：“僅憑這一句話，奴家就願交友王爺。”
此言一出，眾女頓時目露亮光，小臉也跟著漲紅起來，縱使她們想破頭也想不到，汴京最頂流的權貴，竟然如此樸重，冇有半點腐朽風俗。
“甚麼君子不君子，尊敬女性，不是應當的嗎？”
李師師合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等她再展開眼睛時，已經換了一副神情。
“奴家先替姐姐，敬王爺一杯。”
“王爺可太會挑逗民氣了，明顯一本端莊，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害臊。”
“以李館主在汴京的名譽，想要甚麼動靜得不到？”
就算她再馳名，再有錢，也還是冇法擺脫歌姬出身。
“王爺不但有野心，心機也極其周到細緻，恰好又冇有半點婦人之仁，脫手便果斷精乾，不給人半點喘氣餘地。”
李師師悄悄點了下頭，李玉蘭便心領神會，直接帶著歌姬們分開了。
“汴京自稱君子者無數，但多是沽名釣譽，色令智昏之輩。”
“既然你有情我有義，豈不是一拍即合？”
趙桓毫不諱飾，滿口承認：“冇錯，本王現在甚麼都缺，但最缺的，還是穩定的動靜來源。”
不愧是李師師，公然聰明！
李師師身為歌姬，酒量天然不俗，但此時臉頰竟然微微熏紅，也不曉得是因為酒勁太猛，還是被趙桓挑逗的。
“姐姐，來了！”
“王爺本日真是讓奴家大開眼界。”
見趙桓如此豁達，李師師臉上笑意更濃，舉起酒杯，又是一口下肚。
“動靜通達，纔可先人一步。”
說完，李師師也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在旁奉養的歌姬，趕緊填滿。
“小燕兒所謂的文社，實在是王爺的耳目，可對？”
紅燕館八大歌姬，也紛繁推開門，或是端著酒杯，或是拿著果籃，如同胡蝶普通，會聚到趙桓身邊。
趙桓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好不輕易靠著殘暴果斷的手腕，在汴京站穩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