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客氣!我家將軍正在命人籌辦糧草衣裝之物,還請大王進城稍等一會,將軍府裡已備齊了酒菜,請大王前去享用。”
蕭乾放下心來,感激隧道:“宮將軍公然是重義之人,本日贈糧之恩,蕭某冇齒難忘。”
剛進入中堂的院落,名叫宮明的薊州守將便領著他的幾名親信之將迎了出來。像燕北這類亂地,掌管兵權的守城之將便是城主,完整不似大宋那邊以文禦武,城中說了算的是主管政事的文官。
這時一隊人馬踏雪而來。見這隊人馬是甲士模樣,守城的兵士早已將城門提早封閉。
蕭乾躊躇道:“這就不必了吧。蕭某還是等在城外,拿了糧草以後,便分開薊州範圍,也免得宮將軍過於難堪。”
蕭乾心生忸捏,謙讓幾句,那宮明幾人還是執以部屬之禮,倒是讓他找到了一些昔日的感受。蕭乾被讓進屋內,便見堂中已經擺上酒菜。菜香劈麵而來,蕭乾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三月不知肉味的他,竟是垂涎起桌上的酒肉來。
見城門關上,守城之兵嚴陣以待,蕭乾倒是令人用弓將一封手劄射上城頭,然後叫他們代為轉呈城主。城頭的兵士傳聞手劄乃是遞與城主,便不敢怠慢,趕緊將手劄送往了城主府。
“你是說他並不會像其他州郡之將那般急著殺死本王?”
蕭乾稍有動心,但還是疑慮隧道:“隻是民氣難測,誰又能包管他還是那樣講義氣?”
世人坐定,蕭乾先是一陣吃喝,待肚中有了實貨,他纔想起問那宮明對本身今後要走之路,有何高見。
“部屬也隻是猜測,據部屬所知,那宮明在大宋之地橫行動匪之時,打的便是‘義’字燈號,據傳他本人名號便為‘及時雨’,最是講究‘義氣’兩字。想這宮明被宋人追得流落九龍山,是先皇與大王許他軍中職位,他纔有幸成為這薊州之主。大王對他有恩在先,他此時如果落井下石,如何對得起他‘及時雨’的名號?”
蕭乾暗澹一笑,道:“喪家之犬,哪有甚麼資格擺譜。你家將軍不嫌我冒昧,能佈施我們一點糧草,蕭某便感激不儘。”
穿過黑洞洞的城門,聽著身後的城門咣噹一聲關上,蕭乾一陣嚴峻。如果那宮明有拿他的心機的話,此時但是關門打狗,本身除了束手就擒以外,彆無他路。
副將似是推測蕭乾會有如此一說,便笑道:“大王還是信不過我家將軍。也罷,我家將軍說了,如果大王不肯進城也可,便在城外等上一會。隻是將軍說了,蕭大王以後的路還長著,總不能如此保持下去。我家將軍本是想與大王把酒暢談,也好給大王出些主張,尋條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