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詩教攥著拳頭道:“那又如何?不過是邀買民氣罷了。他們東林黨賊,妄議朝政,禍國殃民,早就該一舉剪除了。”
“胡說甚麼?”
方從哲擺擺手,“你我雖名為師徒,情同父子,不必那麼拘束,坐著吧。”
亓詩教行了個弟子禮,“請恩師見教。”
亓詩教跪倒在地,一臉竭誠,“我敢對天發誓,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恩師您啊!”
亓詩教咬著牙道:“恩師,您還是太仁慈了,你覺得葉老頭當初保舉你的時候,按著甚麼美意不成?當時,李三才案發,葉老頭因暗中包庇,落空了對朝局的節製,不得已纔要補充閣臣。而當時,除了恩師您以外,最有資格入閣的非趙煥趙尚書莫屬。但是,因為趙尚書是我們山東掖縣人,以是葉老頭纔想起了恩師您,用您的名譽,來幫忙他度過難關。以是,究竟並非是他保舉了您,而是操縱了您啊!”
將本身的奏摺,與李維翰的急遞,一塊呈上去以後,方從哲苦笑著問亓詩教,“你是很戀慕我這個內閣首輔?”
亓詩教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但是當著這個書吏的麵,又不好伸手去拿,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方從哲。
“忍不了,又能如何呢?”
亓詩教趕緊擺手,“不是這個,他是那裡人?”
亓詩教愣了一下,嚥了口唾沫,問道。
亓詩教抬高了聲音道:“恩師覺得,孟泰如何?”
亓詩教一向在中間服侍著,磨墨添茶,時不時還幫著他教員考慮一下字眼。
亓詩教嘲笑一聲,“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三十九年時,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的?”
等亓詩教坐下了,方從哲才悠悠開口道:“這內閣吧,實在就像是個火爐。坐在上麵,彆人看到的都是你紅光滿麵,可隻要本身才曉得,屁股底下有多麼的的燙。葉閣老當年,為國為民勞心吃力,為調劑衝突穩定大局吃力了心機,可最後卻落得個兩麵不奉迎的了局,不得不請辭歸鄉。為師我在入閣之前,因秉公切諫,不懼閹宦,朝野高低無一人不獎飾。但是這纔不太短短數年,我便成為了一個該死不死的昏老頭子。以是說,這內閣,走出去不輕易,但想要安然無恙的再走歸去,倒是更難。一個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名聲儘毀。以是,可言啊,這內閣裡的酸甜苦辣,你真想好了要嘗一嘗嗎?”
“真的?”